“放心吧,以師……我兄長的本事,就算一隻手也能……”
年無憂忽然想起小燕說的話,也不知道師兄傷得多重。
“比武定在什麼時候?”
“晚上的洗塵宴,權當是助興。”
年無憂想了想:“能往後退嗎?”
“不成,朕已經答應了。”
這姑娘打得什麼主意,若是輸了便嫁不成,若是贏了日後如何相處,一個男人怎麼可能娶一個傷他顏面的女人。
年無憂想找塔本讓她打消這個念頭,沒想到在半路上會遇到容木。
年無憂本能地別過視線,與往常不同,容木行過禮之後,突然問她認不認識一個叫阿麋的人。
年無憂立即矢口否認。
容木好像知道些什麼:“謊言遲早會被被拆穿,就好像您臉上的面具終究會被摘下來。”
“容副統領說的什麼,本宮聽不懂。”
年無憂徑直離開,也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見到塔本時,按姑娘正興致勃勃地比劃她的新兵器,那是一把彎刀,以年無憂的眼力,一眼便能辨別它的質地優劣。
“年王妃,你看怎麼樣?”小姑娘炫耀似地亮了亮。
“是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刀,宮裡也沒有見過這麼好的兵器。”
“是容木送我的。”
“容木?”
“是,他希望塔本贏,他是朋友,你呢?”塔本笑笑,“你是朋友嗎?”
年無憂不需要朋友。
“你是客人,我是主人,我會盡力讓你賓至如歸,”年無憂笑笑,“至於你想贏過我兄長,那是絕不可能的。”
“不一定!”她轉過身背對著她,“我要練功夫了,請你回去。”
塔本不肯再見她,她也沒有機會試探她功夫深淺。不知不覺就到了晚上,年無憂入席的時候,師兄還沒有來,之後塔本公主也到了,可是師兄還沒有出現,他是最不好擺譜的,年無開始坐立不安。
宴席快開始的時候,師兄才風塵僕僕地趕來。
有人開玩笑說他架子大,這時候皇上駕到,他們立即閉嘴了。
眾人一齊行禮,皇帝抬手叫免禮,等眾人落座,便將比武一事提了出來,還假惺惺地問師兄的意思。
師兄能不答應嗎?
年無憂鬱悶地喝了一杯酒。
這是書舞事先準備好的白水,席間少不了向皇上敬酒,只是……這水的味道怎麼那麼奇怪,還有點上頭。
那一刻,看到的,聽到的,似乎都比平常放大了一倍。
“皇上,我知道年將軍不想娶我,如果她能贏過我,我就成全他。”
“公主,這原先可不是這麼說的。”
“我只說要和年將軍比我決定婚事,是皇上您誤會了。”塔本笑了笑,“皇上是一國之君,想來是不會食言的,您答應過我,這場比試的比武規則由我制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