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又在腦補的重症疑心病,路不平立馬閃身離開。
現在不走,更待何時?待會兒,他反應過來再問個沒完沒了。我又該被留下來吃晚飯,晚飯一吃到深夜,我今晚非留宿不可。這樣的經歷已經不止一次了。他真的不想再來一回。
路不平著急忙慌回到自己帳篷裡,剛喘一口氣。他倒了杯茶,剛送到嘴邊。突然看到破門而入關公,手裡握著青龍偃月刀。
我去,這個悶葫蘆幹什麼?拿著刀是要準備砍人嗎?這裡除了我,還有別人嗎?嗚嗚,不是吧,我記得沒有得罪他。
“路先生,拿來!”
“拿什麼?”路不平一臉苦笑,“關大哥,我們前日無怨近日無仇,你不是要動刀吧?”
關公一看到路不平一臉緊張勉強笑著的樣子,他也愣住了。路先生這是怎麼了?
猛然一驚的路不平,看著抱著肩膀的關公。這才想起來悶葫蘆這是要薄荷油來了。哎呦,真是嚇得我一身冷汗。
“路先生,你這是要反悔了?”
聽到悶葫蘆這話,路不平繃不住笑了。哪來的反悔?我根本沒有答應啊?這時候要跟他掰扯這些是非對錯,我犯不上。人家手裡可是有大刀的。
“關大哥,你開口的事兒,我什麼時候讓你失望過。”
路不平笑著,從懷裡掏出兩個瓷瓶,放在關公手裡。還是快點兒把這個悶葫蘆打發走吧。他明晃晃的大刀太瘮人。尤其是在天快黑的時候。
看著關公連句謝謝都沒說,轉身就走了。路不平抹了一把腦門兒上的汗,也懶得跟他計較。
主人,你該不會是害怕人家關公的大刀了吧?害怕又不丟臉,三國裡害怕的不止你一個。你怎麼還不敢承認呢?連自己的恐懼都不能正視的人,還能成什麼大事兒?
眼看天就要黑了,我的晚飯還沒有著落呢?還是找小張吃雞比較靠譜兒。轉身來到張飛的帳篷,卻看到他還在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怎麼還睡著呢?昨晚,小張又去哪裡撒野了?
“小張醒一醒,該吃飯了?”
路不平推了推沒有反應的張飛,不由得嘆口氣。看來,還得用絕招。
“小張,快起來,你大哥跟人跑了。”
“大哥,大哥,跟誰跑了。路先生,路先生在哪裡?”
再次聽到張飛喊自己,路不平徹底懵了。劉皇叔跟人跑了,關我什麼事兒?怎麼每次小張都喊我。看到張飛一睜開眼睛,就鬆口氣的樣子。讓他感覺更加的怪異。
“路先生,還好你在。”
“小張,有些話我非得弄清楚。你大哥跟人跑了,關我什麼事兒?你怎麼每次聽到你大哥跑了,先問我在哪裡?這是幾個意思?你覺得我會拐走你大哥?”
張飛聽到路不平這話,一會兒點頭,一會兒搖頭。絕對不能把真想告訴路先生,萬一他要是真的把我大哥拐走了怎麼辦?一想到同時失去大哥和路先生,張飛這心裡別提多心疼了。絕對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路不平更疑惑了。這個小張腦袋裝漿糊了?一天到晚想什麼呢?
“那個路先生,我餓了,咱們去吃飯。釣美人魚,還是烤野雞?”
連小張都學會了岔開話題,這世道人心不古,世事難料。“看破不說破”才是好朋友。要是把小張也惹毛了,雞都沒得吃了。“打破砂鍋問到底”這樣得不償失的事兒,我才不會做呢。
“小張,走,咱們吃雞去。”
“路先生,還別說,你做的烤雞就是比別人更好吃。瞧你一說,我這口水就要淌下來了。”
呵呵,我說什麼了?只是你一個人巴巴的說個不停好不好?再說了,你自己什麼樣子心裡沒點兒數嗎?一把絡腮鬍子,再配上淌成小河的口水。好看嗎?我是不忍直視。
“小張,把口水收一收,咱們這就去吃雞。”
“路先生,就等你這句話呢。”
他們來到老地方準備烤雞。路不平還沒點著火,一轉身就看到抓著八隻野雞回來的張飛。這麼快就抓了那麼多,這傢伙有多麼飢不擇食。
“路先生,這些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