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淺笑言兮的潘金蓮,數落著武大郎的不是。路不平都懶得理會了。
唉,都說“家醜不可外揚”。她毫無顧忌什麼都說,真不拿我當外人。哪我算她的什麼人啊?小三,小四,還是小五?
主人,太難得了,你終於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男人,怎麼能背這樣的鍋。
她以為的就是事實嗎?我一個單身狗,會在乎這些虛名?笑話,“身正不怕影子斜”。
某系統頓時冒黑煙了。他都不知道這是第幾次,也不知道未來還得經受多少次。“人言可畏”樹要皮,人要臉。主人,是個人都懂得的道理,你什麼時候才能明白?無所謂,本系統得休息,管不了了。
“武大娘子,雖然,你不喜歡這個稱呼。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武大郎的娘子。這是你沒有辦法迴避的事實。”
一聽到道長這話,潘金蓮頓時愣住,臉上的笑容也沒了。她幽怨的盯著路不平的眼睛。
這樣的注視,讓他感到毛骨悚然。我去,眾所周知的事實,怎麼這麼大反應?她看著我,想幹什麼?
“道長,這事兒不用你來告訴我,奴家知道。”
看著潘金蓮哭訴自己的悲慘經歷,路不平卻鬆了口氣。哭吧哭吧,哭出來就沒事兒了。
這場面有些尷尬,潘金蓮哭得梨花帶水。他卻自顧自的斟茶倒水,好不自在。
武大郎買酒菜回來,看到這一幕,也是愣住了。一時間鬧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兒?
“娘子,哪裡不舒服,咋還哭上了?”
“哼,我哪裡不舒服,關你什麼事兒,反正你也治不了。”潘金蓮氣呼呼一跺小腳,轉身跑上樓去。
弄得路不平都感覺莫名其妙了。這個潘金蓮哭著跑了,算怎麼回事兒?搞得好像我欺負她了似的。這不叫人家丈夫誤會嗎?
“道長,別介意,我家娘子,脾氣不太好。”
面對笑著擺好飯菜的武大郎,他更是哭笑不得。唉,看來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人家武大郎的心,那可不是一般的大。
“大郎,你是咋想的?只有兩個人,一男一女單獨在一起。你家娘子哭了。難道,你就沒什麼想問的嗎?”
“道長,您別說了,俺都知道了。俺兄弟都說了,道長那是得道真人。”武大郎陪著笑臉道,“不瞞您說,俺娘子她心裡不痛快。俺知道嫁給我,讓她委屈了。”
沒看出來,武大郎看得還挺開,看來這思想工作更好辦了。
“大郎,你既然知道,那也應該明白,強扭的瓜不甜,”路不平一本正經的說教,“你們這之間的鴻溝,是越不過去的。還是早點兒下決心,做個了斷比較好。”
“道長,以前,俺也是這樣想的。不過,現在,俺不怕了。俺兄弟武松在衙門做都頭,誰還敢上門欺負。”
唉,做哥哥的要靠著弟弟威名,才能守得住老婆。這話說出來光彩嗎?可是,就有人以此為榮。沒辦法,這世間什麼人都有。
“二郎的本事,貧道是清楚的。要是誰敢欺負到你的頭上,他一定會跟人家拼命。你是知道的,上一次他離家出走,差點兒就成了殺人犯。武松,要是發起狠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看著武大郎驕傲的氣焰,頓時消了,臉都變了顏色。路不平心頭一喜,看來他要動搖了,我得再加把火兒。
“大郎,你一直是個安分守己的人。貧道想你一定不希望自己的兄弟,為了給哥哥報仇背上人命。甚至,落草為寇,被人唾棄。”
“道長,您說著話,也太嚴重了吧?”
“別以為,我這只是隨便一說,”路不平半眯著眼睛,掐指一算,“貧道已經算到,你們兄弟有此一劫,都是因為你的娘子。”
“道長,俺可是老實本分的人,您別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