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您這是怎麼了?喝個水咋還能嗆到呢?”
“咳咳咳”我嗆到還不是讓你害的。這個武松還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早晚,要把我嚇死。呸呸呸,我才十八歲,怎麼可以死?
等了十八年,才終於到了成年。難道,就是為了找死?我瘋了!
主人,你確實是瘋了。不然,也不會多管閒事兒,找死啊?
“我沒事兒,別拍了。”路不平推開武松拍著自己後背的手。這麼大的手勁兒。沒事兒也能拍出事兒來。
“道長,您說要怎麼幹?”
看到兩眼放光的武松,緊握著拳頭的樣子。這還真是要去幹仗的架勢。也對,打老虎的武松,當然只會掄拳頭耍刀棒。
“現在,咱們首先要做的,就是好好睡一覺。明天,還有一場硬仗。”
“道長,您放心,俺現在渾身上下都是使不完的力氣。”
你武松多厲害啊,渾身使不完的勁兒。要不是大家一起上,怎麼能把他送到客房。
“睡覺,哪來這麼多廢話!”
看著翻身上床的路不平,武松卻直撓頭:“道長,俺睡哪裡?”
“你睡哪裡?問誰,睡覺的地方,還要我給你找?”
這一天,閒的時候閒死,忙的時候累死。老施,您可真能折騰人。
路不平閉上眼,朦朧中剛要睡著,突然一隻大手衝他腰間摸過來。
“誰!”他一回頭看到一臉笑著的武松,竟然摸到自己床上。三更半夜不睡覺,要爬我的床?這是想幹什麼?
“道長,是我武松。”
“二郎,你不去睡覺,來我床上想幹嘛?”
“道長,俺這不是找不到地方睡覺。就想——”
“打住,別想了,我不同意。”找不到地方睡覺,就能成為他爬我的床的理由?
“道長,我話還沒說完呢?”
“你不是想跟蔣門神搞好關係,現在,拿著銀子找他幫忙不就行了?”路不平打著哈欠道,“送上門兒的錢財,沒有人會往外推。”
一提到錢財,武松又開始心疼。道長竟然因為我給小管營四百兩,那得買多少酒來吃。
就算跟蔣門神搞好關係,那也不能搭上俺的買酒錢。
能夠一覺睡到自然醒,這種痛快他已經不奢望了。可是,一睜眼看到桌子上躺著一個人。這是什麼鬼?
路不平來到桌前,揉了揉眼睛,看到還在呼呼大睡的武松。能吃是福,這種情況還能酣然入睡,這絕對是一個學不來的本事兒。
我就是沒這本事兒。躺著桌子上,一手撐著頭,就能睡著。
“二郎,醒一醒,天亮了。”竟然沒有應,看來睡得還真香。叫不醒,我還真不信,
“客官,酒來了。”
“酒,來了,那裡,那呢?”
看著一睜眼就要找酒的武松,那又驚又喜的激動樣子,都把他逗樂了。我算是看出來了,他這輩子只能跟酒過。
“別找了,快穿好衣服,咱們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道長,您說咱先打誰?蔣門神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