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喝個水而已,有什麼好看的?面對這些人注視的目光,路不平十分無語。
“你們看我幹什麼?口渴,還不能喝水嗎?”
矮腳虎王英好心提醒:“道長,你剛才喝得是我大哥的水。那大哥該喝什麼?”
“有什麼問題,他的水不能喝?”路不平看著這些人大驚小怪的樣子,十分不解,一杯白開水也這麼緊張,搞什麼?知道有些土匪摳門兒,不會連喝水都得算計吧?
白麵郎君鄭天壽深深嘆口氣:“道長,這可不是一般的水。”
鄭天壽說道這水的來歷:錦毛虎燕順,每天都會天陽出來之前起來,爬到山上,採集竹林,荷葉,各類花朵上的露珠。積攢起來,這就是他的一天要喝的水。
聽了這話,路不平十分無語。這個錦毛虎燕順是什麼怪癖,一個強盜也玩小資情調?露水,沒有比這細菌更多的飲用水。各種花草洗過澡的水,還當成了寶貝?
真是不挖不知道,燕順還有這癖好?這女人家才會玩得把戲,他怎麼上癮?再想到宋江,他呸呸呸。如果,時間可以倒流,他絕對不會再喝這噁心人的玩意兒。
“那個燕大王,俗話說得好,‘不知者無罪’。”路不平陪著笑臉道,“能不能當做沒看見?”
“道長,你覺得我燕順有眼無珠,視而不見?”
這個燕順怎麼還不禁挑逗,看個玩笑,他還認真了。怎麼辦呢?宋江,都是因為——宋江,我怎麼把他跟我忘了。手裡握著水滸的江湖偶像,這愁拿不住他的粉絲?
“燕大王,貧道,喝你的水能怎樣?”路不平立馬挺直了脊樑,趾高氣揚,跟剛才巴結討好的小人,簡直是兩個人。
這三個大王,頓時都傻眼了。道長,這是想幹嘛?要搞事情啊?
“宋江,想要請我喝杯茶,貧道還得看心情。你們這小地盤兒,我能來就是給你們面子。”
鄭天壽看著燕順和王英都愣住了,他立馬站出去。好歹,他們也是清風山的強盜,怎麼能讓一個道士一句話就鎮住了。這要是傳出去,臉可就丟大發了。
“道長,您空口無憑,大話誰不會說?誰又能證明您這話是真是假?”
路不平看著鄭天壽一個土匪頭兒,還要裝腔作勢拿個扇子,不倫不類。你懷疑我還一口一個“您”,這不是特意給自己留臺階兒下嗎?
哼,一開口就露怯了,你一個小配角還跟我裝腔作勢。
主人,快別說了,就你行,就你厲害。你是忽悠中的大哥大!
“你也是口說無憑,你有什麼證明我說得不是真的?”路不平冷笑,假設誰不會,從小學玩到大的好不好。
“再說,我一來就是打聽宋江的訊息的,也就看你們是些講道義的好漢。換做二人,八抬大轎來請貧道,也不去。”
不是吧,主人,八抬大轎是嫁人的節奏。嘖嘖,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能說出這話,肯定沒有經過大腦。
看著一臉不屑的路不平,鄭天壽也傻了。他也吃不準,要不然,也不會如此客氣。得罪了宋江,那可是犯了道義。這個跟宋江有關係的道長,更是得罪不得。
燕順看著悶不吭聲的兩個兄弟,他尷尬的笑著,走下來來到路不平面前。
“道長,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您看,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燕順嘆口氣道,“一接到公明哥哥出事兒,俺這心裡七上八下,也不知道公明哥哥怎樣了?”
這個燕順,還挺識時務。順就是從唄。他這心裡眼裡都是公明哥哥,那肯定要從了宋江。
“燕大王,咱們站著這裡幹聊有意思嗎?”路不平吧唧著嘴巴道。
“兩位兄弟,快去準備好酒好菜,給道長接風洗塵。”
還別說,走了這麼遠的山路,還真有些餓了。這個燕順還挺識趣。
看著豐盛的酒菜,路不平被奉為上賓。做人,還真不能一味地賠笑臉。偶爾,扮個仗勢欺人的傢伙,感覺也不錯,收穫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