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上不管黃文燁如何訴苦,路不平只是禮貌的笑了笑,什麼也不說。我的便宜,可不是那麼好佔的。哼,有你受得!
主人,你這是又想什麼呢?腦補也該有個限度吧?是個人你都疑心重重,咋不累死你!
兩個人一路來到了太師蔡京房裡。一看到環繞著他身邊四個妙齡女子,環肥燕瘦,沉魚落雁,那真是各有千秋。
這個蔡京豔福不淺啊。我這樣堂堂一表人才,如今,還是單身狗。他一把年紀,憑什麼霸佔這些優質少女。這事兒就不能想,越想越來氣。
唉,主人你這是心裡不平衡了?你要是做個當朝太師,也可以這麼威風八面。嘖嘖,可惜你不是啊。
一個居無定所的臭道士,是個女人都不可能對你有想法。哪個女人喜歡,漂泊不定,吃了上頓沒下頓?難道,你連這點兒自知之明都沒有嗎?
“道長,見到您真是太好了,”蔡京一看到路道長,立馬起身相迎,“來來來,咱們坐下來說話。”
看著滿桌子的山珍海味,路不平這心裡又開始泛酸了。自己想吃點兒肉,都得跟朱掌櫃低三下四。瞧瞧人家太師,一桌子擺滿了,還一臉的嫌棄。真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
“道長,讓您見笑了,”蔡京嘆口氣道,“唉,這些女人真是頭疼。我都說了不想吃,非要弄這些。看著都讓我來氣,來人快撤了!”
路不平剛想拿起筷子嘗一口,人家竟然要撤桌子。不就是一桌子山珍海味,有什麼了不起。只要我想吃,有人會巴巴的送過來。哼,別人吃過的我不稀罕。
“唉,道長多虧了您,要不然,俺真要有性命之憂。”
聽著蔡京訴說自己的父親,怎樣的忘恩負義欺騙善良的漁家女。轉臉娶了官宦家的小姐,後來,心裡愧疚又去找漁家女。如此三番四次的折騰,最終還是沒有給人家女孩一個名分。
悔恨交加的漁家女身懷有孕,投了江,岸邊只留下一隻繡花鞋。蔡京的父親,因為心生愧疚,所以把這一隻繡花鞋藏在書房裡,睹物思人。
聽著蔡京父親腳踏兩隻船,最後翻車落水的經歷。路不平皺起眉頭,這話應該只有當事人知道。他是從哪裡聽說的?難道,老施要加戲?那也得有個合適的理由吧。
“太師,這話你聽誰說的?靠譜兒嗎?”
“道長,您不知道,”蔡京說著又紅了眼眶,“您走後,一位老尼姑突然登門拜訪。手裡,還拿著另一隻繡花鞋,正好跟那被燒掉的是一對。她就是大難不死的漁家女。”
這訊息有點兒勁爆,蔡京竟然當著黃文燁的面兒說出來。知道的秘密越多,死的越快,他的處境很尷尬,更危險。
瞥見,一直默默低著頭的黃文燁,從進門兒一句話也沒說。看來,他是意識到自己的存在,太尷尬了。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誰讓你就在現場呢?:
“太師,漁家女間接的害死你的父親大人,這事兒你不計較了?”
“道長,您不知道,‘手心手背都是肉’啊!”蔡京又嘆口氣道,“俺已經失去了父親,不能再對不起受苦受難的母親了。”
聽到蔡京這話,路不平更加迷茫了。感情,那漁家女還是他的母親?這天底下還有母親弄一隻繡花鞋,害了父親,還想害兒子的呢?這個漁家女絕對有問題。
“太師,您有今天,還真是福大命大。”路不平感慨道,“生母帶著你投江,你竟然安然無恙,還能坐上太師。你這絕對是有能力夠聰明的。”
蔡京剛要點頭,立馬一個激靈跳起來,瞪大了驚慌的雙眼。
“道長,難不成,這裡面還有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