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道長,實在是怠慢了,您別見怪,”蔣敬說著,湊到路道長面前笑道,“這是,剛才摘下來的野果子,路道長,老三,來嚐嚐。”
“二哥,你別看我,你也吃啊?”馬麟一看到二哥盯著自己看,這心裡十分別扭,立馬離他遠點兒。
“老三,剛才你哭了?咋回事兒?”
“二哥,我沒事兒。”
看著低著頭的馬麟,蔣敬這心裡更覺得,他有什麼事兒瞞著自己。
“不想說沒關係,就別說,來,吃東西。”
“謝謝,二哥!”
陶宗旺三兩下就收拾好野雞,木柴是現成的。他不一會兒,就把野雞都收拾好,架在了火上。
“你們彆著急,一會兒就可以吃了,”陶宗旺拍了拍手,湊到馬麟跟前,“三哥,剛才你怎麼哭了?路道長欺負你了?”
“老四,你別胡說,路道長怎麼會欺負我,”馬麟立馬解釋道,“我們只是在說話而已。哪裡哭了,你們看錯了。”
聽著馬麟這解釋,路不平更是哭笑不得。就這樣的解釋,本來沒什麼,都能整出誤會。唉,怪不得歐鵬會多想。
吃飽了,剩下一隻燒雞,路不平毫不客氣,拿起荷葉包起來。
“反正,你們也吃飽了,這最後一個,就給我留著做夜宵吧。”
“路道長,都吃了這麼多,你還能吃得下?”陶宗旺詫異的問道。
“陶宗旺,這就不勞你操心了,你們倆快回去歇著吧。”
“路道長,糟了,還沒有給您收拾房間,”蔣敬一拍腦袋,“俺光顧著忙賬簿,都給忘記了。”
“沒事兒,今晚,我跟馬麟擠一擠就行了。”路不平攀上馬麟的肩膀道,“走吧,帶我去參觀一下,你的房間。”
“路道長,您這邊請!”
陶宗旺和蔣敬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兩個人四目相對,都有一種不好的想法。
“二哥,我覺得咱們得去看一看!”
“這還用你說,”蔣敬嘆口氣,“我早就看出來不對了。就是不知道,老三,是心甘情願,還是被迫的。”
“二哥,這種事情就不應該發生,你想那些幹什麼。”陶宗旺嚴厲吼道,“一定要堅決阻止!”
“知道了,你吼什麼,大半夜的要是讓別人聽到,那還了得?”蔣敬瞪了一眼陶宗旺道,“別說話,跟著我!”
馬麟領著路道長來到自己房間,一進去,就立馬關上了門。
他們兩個看著緊閉的門窗,轉身,來到了後窗,爬到樹上,躡手躡足上了屋頂。揭開瓦片,看著正坐在桌前喝茶說話的兩個人。
“路道長,沒什麼好招待的,一些粗茶,您別嫌棄。”
“有水喝就挺好的,貧道,怎麼會嫌棄呢?”路不平抿了一口茶,“他住哪裡?”
“最東邊那一間,就是他的房。”
“噢,你們捱得挺近的嗎?”路不平笑道,“只隔了一個小花園。他可真是用心良苦。你一出門,就得從花園穿過,路經他的門前。”
“路道長,您就別笑我了。您再這樣,我就不請您喝茶了。”
“比起來喝茶,其實,跟你聊天,也挺有意思的。”路不平笑著道,“你慢慢喝茶,我出去一趟。”
“路道長,您怎麼還拿著雞啊?”
他一回頭看著燈火下,一臉好奇的馬麟,眨巴著小鹿般靈動的眼睛。真是燈下的人,不能多看,美的晃眼睛。就他這樣子去解釋,人一到,不用開口,歐鵬就繳械投降了。
“串門兒,總不能空著手吧?”路不平笑道,“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我還拿著禮物。”
看著走出門的路道長,馬麟這心裡七上八下亂糟糟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躺在也睡不著。折騰了一遍又一遍,他還是想要去看看。
屋頂上的陶宗旺和蔣敬,看著著急的馬麟,兩個人的臉上都不好看。
“路道長走了,二哥,咱們要不要回去?”陶宗旺打著哈欠,“俺都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