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得好,‘恭敬不如從命’,”路不平笑著拍著朱仝肩膀,“朱都頭,眼看就到家門口了,你還有什麼可猶豫的啊?”
朱仝一抬頭看到緊閉的大門還落了鎖,頓時又驚又喜:“路道長,雷橫和大娘不在家。瞧,門都上鎖了。”
看到他眼中的驚喜,路不平扯了扯嘴角。只要我想進去,擋住自己的從來鎖。想就做,那裡來那麼多的廢話。
“起開,開個門這種事情,貧道最擅長。”
只見路不平拔下頭上的髮簪,在鎖眼兒搗鼓兩下,門就開了。他一回頭看到傻愣著的朱仝和王倫。
“門都開了,還不快點兒進來,你們想什麼呢?”
“那個,路道長,您的頭髮亂了。”王倫尷尬地笑著道。
“不就是髮型,這有什麼,”路不平大大咧咧走進去,把野菜放到石桌上,“王廚師,這些該怎麼處置?”
“這個不著急,路道長,您還是洗把臉,把頭髮梳起來吧。”
咦,這個王倫怎麼了?不就是散個頭發,至於揪著不放嗎?
“行了,我這就弄起來,”路不平不厭煩道,“每天都要弄頭髮太麻煩了。要是能把頭髮剪短點兒,也不用在這上面浪費時間。”
一聽到路不平要剪頭髮,這下讓朱仝和王倫大吃一驚。
“路道長,這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朱仝立馬說道,“您千萬別做傻事兒啊!”
呵呵,理髮這麼司空見慣的行為是做傻事兒?真應該讓他們看看,未來的人們,每天都在做傻事兒,而且,可能還不止一次。
這個朱仝還好意思來勸我?你自己心裡哪點兒花花腸子,我還不知道嗎?不就是想借機攀個高枝兒嗎?在官場混,誰不想升官發財。這種心情,還是可以理解的。
就算,他們後來上了梁山。最後的招安,還不是為了找出路升官發財。升官夠嗆,發財倒是有門路。
“路道長,您要是不喜歡梳頭,以後這事兒都讓俺來吧!”王倫深吸一口氣,剛要上前幫忙,卻被路不平一轉身躲開了。
這個忙,還真不是誰都能幫的。雖然,他不太明白梳頭暗含這什麼情愫。但是,在這個封建社會里,絕對是隻有夫妻才能做這種親密的行為。
媽呀,這個王倫,你自己把梁山弄丟了,現在,竟然想打我的主意?絕對不可以,這個人,是時候該放手了。
“貧道不需要你幫忙。快去做你的飯,快餓死人了。”
看著一直站在面前欲言欲止,來回踱步,還擦掌磨拳的朱仝。路不平挑了挑眉毛,這傢伙怎麼了?就不能坐下來,安靜的等著吃飯嗎?
“朱都頭,你別晃了,有什麼話,坐下來慢慢說。”
“路道長,您沒有覺得不對勁兒嗎?天還沒黑,就鎖了門。大娘,十幾年都沒出過門兒,今兒卻沒在家?”
聽朱仝這樣一說,猛然發覺,自己竟然忽視了這些問題。這對母子能上哪去?
“估計,可能出去吃個飯。雖然,大娘這多年沒出門兒,保不準心血來潮,想去外面走一走、看一看呢?”
“唉,路道長,您想得太簡單了。您請,去裡屋看看。”
這一個個房間轉一遍,路不平終於得到一個不得不承認的結論。雷橫和老母親把衣服錢財都收拾妥當。他們這趟出去看看,走得肯定有點兒遠。
主人,不就是人家母子跑路,沒帶你嗎?你有什麼可錯愕的啊?人家那是血緣至親,你算老幾?一個蹭吃蹭喝的,還要跟你打招呼幹什麼?歡迎你上門兒,蹭吃蹭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