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我接到宣召入宮,但是根本沒見到父王的面,只見到了月夫人……她告訴我父王的病情突然變重,御醫正在全力救治,但是情況不容樂觀,最壞的結果有可能撐不過今晚,讓我在殿內待著,以防父王有什麼不測,我們父子見不到最後一面……”
知道害死母妃的人是壽康郡主後,赫連鈺清楚當初是自己冤枉了月夫人,對她的敵意已經少了許多。
所以那時不曾懷疑對方的話,才會誤中圈套。
聽到“月夫人”三個字後,清漪側過頭,偷偷看了一眼蕭易安的臉色,果然見她的神情微微波動,不知在想什麼。
“那晚我在側殿休息,卻正好聽到兩個內監在議論,說這是月夫人的計策。她見父王或許不久於人世,自己膝下無子,不甘心就此被遣散離宮,想假傳詔命,扶植二王子赫連玥登上王位,所以想謀害我……趁著我睡著的時候,要了我的性命!”
赫連鈺說著,回想起當時的情景,仍舊覺得會無故緊張,一顆心怦怦直跳。
“我不知道他們議論的是真是假,就想見父王探清楚原委,看看他的病症是否真如月夫人所說的那般嚴重,可是卻被宮殿內的侍衛攔住,不讓我見父王,也死活不讓我出宮。情急之下……”
蕭易安已經猜到了他要說什麼,“情急之下,你就又動手了?”
“嗯。”赫連鈺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事發突然,當時他沒來得及細想,但現在重新回想起來,自己當初還是沒按捺住情緒,有些衝動了。
“不知道是我因為情緒激憤,武功突飛猛進的原因,還是他們顧念我世子的身份,不敢真正動手的緣故,反正我很快就從王宮內打了出來。之後禁軍跟在後面緊追不捨,我就隨便搶了一匹馬,直接跑出城外了。”
蕭易安說出自己的疑問,“那時已經是半夜時分了,城門應該緊閉才對,你怎麼出城的?”
“當時情況太混亂了,看不清什麼方向,我被追的慌不擇路,只能往沒人的方向跑。”赫連鈺努力回憶著,“好像……城門是開著的……也不一定。”
說完,赫連鈺自己都覺得荒唐,聲音越來越弱,後面已經沒了動靜。
照著赫連鈺所說,明明是深更半夜,城門卻是開著的,那可真是怪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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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藏在背後的兩隻手勾在一起,糾結的問蕭易安,“你不相信?”
蕭易安的神色變得輕鬆了些,“相信。反正這幾日奇怪的事情多了,不差這一樁。城門大開,肯定是有人授意禁軍,刻意將你趕出南越城。”
赫連鈺抬起頭問,“那依你看,這次要害我的人……是不是月夫人?”
其實,這幾日他早就在心裡將這個問題想了成千上萬遍,答案還都是一樣的。
如果與月夫人無關,她不可能派人阻攔自己見父王,況且現在二王子成為小世子,月夫人還撫養了他,與那兩個太監所說的一模一樣。
只是,上次赫連鈺一口咬定月夫人是兇手時,曾遭到了蕭易安的嚴厲斥責。
打那之後算是醍醐灌頂,所以這次不敢再妄下斷論,還是想著聽聽她的意見。
蕭易安看著他,良久不語後,突然笑了一下,柔聲說:“不是她害的你,她不是那種慣使陰謀算計的人。”
這句空白的人品解釋並不能說服赫連鈺,他焦急的說:“可是月夫人她……她肯定和這件事脫不了關係,否則現在這種複雜的局面又該怎麼說?”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蕭易安飲了口茶,意有所指的說:“你孤身一人手無寸鐵,卻能從上千人重重守衛的王宮裡打出來,這難道不是奇事?和你相比,趙子龍七進七出長坂坡都不過如此。”
這一句話有些莫名其妙,與赫連鈺的問題根本對不起來。
他不解的說:“什麼意思?是指禁軍們是受人指使,故意放我立刻王宮的?”
蕭易安說:“如果真的是月夫人大權獨攬,反而好辦的多,就怕是有人渾水摸魚,故意在你眼前演了一齣戲,既用激將法,又用離間計,自己躲在暗處來一招借刀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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