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利王子和阿史那燕兩人仍舊是做突厥打扮,一個英氣勃然,一個明媚銳麗,眉目間都有種桀驁不馴的神色,前者略微收斂,後者卻無比張揚。
達利王子於剛才見過了齊王妃,此時將目光移到了蕭易安的身上。
只見她身著月色的銀枝曳地長裙,膚色白皙,脖頸間恍然若玉。渾身上下一件金飾也無,只有髮簪中挽著一隻不知是何材質的簪子,鮮紅欲滴仿若紅玉硃砂般耀眼,配著一對琥珀色的流蘇耳環。
這樣的配飾,放在金陵的貴女中,算不得華麗金貴,甚至可以說是簡單樸素了。
可是穿在蕭易安的身上,非但沒有樸素無華的寒酸感,卻透著一種隱隱的貴氣,甚至蓋過了齊王和齊王妃,彷彿她才是這座府邸真正的主人。
人明明就站在眼前,卻彷彿卻咫尺天涯,不禁讓人有種錯覺,彷彿下一刻她就要化蝶飛走了,遠離這個不屬於她的塵世間。
蕭易安此時不言不語,更帶著種冷漠疏離的遙遠感,讓人忍不住想去接近,卻又擔心不合時宜。
達利王子忍不住多看兩眼,又忍不住的幻想了下,如果自這身衣服穿在王妹的身上,是何效果。
想了想,原來還是靠臉。
他倒不是貶低王妹,只是常年生活在草原之上,膚色健康,自然與養在繁華之地的閨閣小姐有所不同。
又習慣了騎馬,喜歡弓箭打獵,舞刀弄槍,總體而講與男子無異,總是缺少了一種能讓人心魂夢繞的柔情。
從前他覺得中原人柔順的像是羔羊一樣,無論是大燕還是西秦,女子之間的溫柔淑德十分無趣,如今再看,卻推翻了以前的印象,覺得美的各異不同。
宴會設在王府中的一處園內,坐北朝南,齊王和齊王妃並肩而坐,夫妻兩人服飾顏色相配,笑容得體,舉止之間都恰如其分的詮釋著自己的身份,唯獨少了一股子恩愛。
蕭易安是知道的,慕容晟醉心於至高無上的皇位,九五至尊的權力,一心圖謀著如何在這場權力的遊戲中獲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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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精力再去顧暇其他,於是在王府後宅中無甚流連,就算對自己的原配妻子也是冷淡至極,兩人成婚幾年未曾誕下子嗣。
單因為這一點,齊王妃還被議論為不能生育,接受了不少別人竊竊私語的議論。
左下首是達利王子和阿史那燕,兄妹兩人習性相同,不拘於那種禮儀嚴謹的規矩,隨意而坐。
右下首是蕭易安,她既然是裝作第一次來齊王府,也不好表現的太過熟悉,一切聽從了齊王妃的安排緩緩落座。
剛一坐下,便聽得響起了絲竹悠揚,琴瑟之聲不絕於耳,微微向後側頭,便看到珠簾後面坐著一排樂師。
蕭易安習慣了這些場景,不以為然地坐在原位,倒是阿史那燕頗有興趣,一雙眼睛滴溜溜的在四周轉個不停。
絲竹聲響,美酒佳餚,蕭易安舉杯一抿,只覺得有種甘醇的芬芳氣味漫入喉間,卻沒有辛辣之味,是當下最適飲的“桂花蜜”。
這種酒不易醉人,向來被金陵城中的貴女所喜愛,如今又正是秋季,摘花釀酒更是文雅,正合時宜。
蕭易安抬眼向對面看去,看到達利王子和阿史那燕所飲的並不是與自己相同的桂花蜜,而是他們習慣所喝了的元玉漿。
此乃是齊王妃特意所為,略想一想便知道突厥人肯定喝不慣這溫柔可口的的“桂花蜜”,所以才為他們換上了平日裡所喜愛的酒。
招待客人不能忽視別人的喜好,所以齊王妃還在這次的選單裡,加了炙燒羊肉等佳餚。
此舉本是好意,可是耐不住有人故意挑刺。
阿史那燕本就不是能安安靜靜坐著的人,此刻扭了扭身子,一張臉上佈滿了不善神色。
“可真是有意思,都說大燕人心懷廣闊,能容納百川,依本公主看不是如此,反而愛耍些小心機,故意用些小手段,不屑於與我們飲同樣的酒,這難道不是在刻意看輕突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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