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上次與突厥王子和公主發生衝突一事,昭靈公主被限制不許出宮遊玩,所以暫時也不能再來蕭府找蕭易安了。
雖然皇上未曾怪罪,但是這件事情昭靈公主牽涉其中,還是她先動手的,賢妃娘娘當然想讓她先避避風頭。
齊王府的宴會還沒過幾天,蕭易安就收到了賢妃娘娘的口諭,讓她進宮飲宴。
清漪含笑道:“小姐這兩日是怎麼了,鴻運當頭,總是被宴請呢,先是齊王后是賢妃,一場接著一場的宴席,生怕您沒有口福呢。”
蕭易安想了想,道:“賢妃娘娘行事周全,如果真的相請別人,斷斷不會只是帶一個口諭。此舉恐怕是昭靈公主在宮內呆的煩悶了,所以才假借她母妃的名義,讓我入宮。”
“原來是公主啊,那就沒什麼顧慮了。清漪抿著唇笑了一聲,她對昭靈公主的印象不錯,”幸好不是那個突厥公主,否則又有人要倒黴了。”
“阿史那燕會安穩一段時間的,再鬧不出什麼事端了,她那日被嚇得不輕,現在是真的身體不佳了。”
蕭易安想到昨日,蕭廷還吩咐了下人將一堆補品和滋養身體的藥材送去驛館,因為突厥公主受驚,所以他略表心意。
她將人嚇得病了,這個父親卻上趕著去送東西討好,還真是極其諷刺的一件事。
清漪接話說:“不會吧,她不是沒有受傷嗎?因為小姐的吩咐,我可是特意把毒蛇的牙都拔了,就這樣還被嚇成這個樣子,那位突厥公主可真是太膽小了吧。”
“阿史那燕就是這樣,外表看著飛揚跋扈,實際上膽子又小,行事又蠢,根本不值得費心去對付。哪怕是咱們什麼都不做,她也會自己闖出禍事來,只不過對方主動挑釁,迫不得已下才接招應對罷了。”
蕭易安換下了在侯府中穿著的家常衣衫,去往皇宮中賢妃的所居宮殿。
之前賢妃曾經給過她通行令牌,可自由出入宮中,拿著令牌帶上清漪便進了宮,一路上暢通無阻。
果不其然,之後如猜想中的那樣,邀請她的人是昭靈公主,並不是賢妃娘娘。
“蕭姐姐,你終於來了。在宮裡的這些日子都快把我悶壞了,所以才藉著母妃的名義邀請你進宮來,你的傷要不要緊?”
上次的事情,若說懷有愧疚,那就是連累了蕭易安無辜受傷,而且還是代替了自己受傷。
昭靈公主因為這個一直記在心裡,可是有賢妃娘娘的命令不許出宮,也不能親眼去探望蕭易安,所以在風頭過去之後才藉機將人邀進宮中。
“不過是小傷而已,如今都好了,倒是公主你,才著實讓人擔心,以後遇到事情不許再那麼魯莽了”
蕭易安無所謂的搖了搖頭,勸道:“就算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也要以智取勝,先保全自己,別救不了旁人再把自己給搭進去。幸好這次你沒出了什麼意外,否則我可是難贖其責了。”
如果昭靈公主真的有什麼損傷,蕭易安和那些隨行的那些侍衛,恐怕都逃不了一個“死”字。
說不定還會牽連到寧陽侯府,上上下下幾百口人的性命,都會因為這件事難以保住。
昭靈公主嘟了下嘴巴,“這些話母妃都說過了,蕭姐姐,我知道自己錯了,經過這件事我肯定長記性的,咱們是好不容易見一次面,說些別的吧。”
因為兩人的關係親近,所以言語間沒用尊稱,更顯得親密。
“你啊,如果真的能記住這個教訓就好了。”蕭易安笑了笑,然後突然問道:“我近日來一直待在侯府,訊息不是那麼靈通,你在宮中可有聽說過,突厥王子和公主這次前來除了賀壽,還有提別的事情嗎?”
“別的事情?還有什麼別的事情?”昭靈公主微微皺眉,想了想,“沒有聽說啊,他們千里迢迢來金陵,不就是為父皇的千秋節賀壽嗎?”
蕭易安在心裡暗暗舒了一口氣,看來突厥王子沒有提出和親的事情。
在前世的記憶中,突厥的使臣一來金陵便提出了和親之事,燕皇考慮的邊疆安寧,才忍痛將自己最寵愛的昭靈公主送了出去。
只是蕭易安也不確定,如今他們是沒有了和親的念頭,還是暫時沒有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