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呆愣在角落,看著男子走近,汪榕顫抖著手舉起了手中的手槍,對準了面前的男子。
汪榕咬牙瞪著於曉流,低吼道:“是你,果然是你策劃了這一切!!”
於曉流聽到他這麼說,不禁撇著嘴露出了苦笑。汪榕和其他倆人的槍口都已經指向了於曉流的腦袋,子彈不多,但這麼近幾乎沒得躲。
賀清臉上冒滿了汗珠,他捂著腰間的血口,慘白了臉色咬牙道:“你是喪屍~額呃~,可你不一樣,你還留有意識……你害死了很多人,我真想~唔額~打死你~咳咳~咳”
賀清這麼大年紀總流下冷汗,因為傷口的痛苦和感染症狀,血染滿身的他咳嗽了起來,表現出了極為痛苦的模樣。
汪榕一手撫起賀清,槍口指著於曉流不敢放下,狠厲的道:“老爺子你堅持住,我知道你看這喪屍還能有意識,但喪屍就是喪屍,這傢伙不會放過我們的!!……他們!他,只不過都是饞著我們血肉的野獸,別指望野獸能放過自己的獵物。”
汪榕說著話眼裡帶著仇恨,死死盯著於曉流。於曉流看著嚥下口唾沫,再繼續苦笑。
周圍喪屍在齜牙咧嘴的無能低吼,於曉流勉強收起笑容淡淡道:“不管信不信,我沒有想殺你們的意思,你們可以把剛剛的災難理解為我失控了,說實話,他們也不是受我指揮。”
咚~
一聲槍響,於曉流低頭看向了自己的腰側,子彈貫穿了他腰邊,黑衫被子彈撕破,從彈口裡流出了不多的深黑血液。
宿永言害怕的顫抖,舉著手裡的槍還冒著餘熱:“我,我才不相信,上次,上上次~~!喪屍每次襲擊都是你,啊~呃~!沒有你我們不會成現在這樣!!”
咔~咔~
宿永言瘋狂按下扳機,還好手裡的步槍沒了子彈。
他害怕的抖成這模樣,還咬牙悲憤的說著:“我要,要殺了你~!子彈,偏偏這時候~啊啊啊~!!”
宿永言流淚哭喊了起來,於曉流捂著腰上的傷口看著有些無奈。因為體質原因,傷口很快止血,於曉流心裡不禁慶幸宿永言沒有打中要害。
此時,賀清彎著腰,痛苦的表情越加重,甚至還出現了嘔吐:“唔啊啊~嘔嘔~”
汪榕在旁扶著,看在眼裡都是絕望的神色,漸漸手裡的槍向賀清腦袋指去。
於曉流看在眼裡,好心道:“丟下他吧!雖然這無法逆轉,但其實喪屍還是可以恢復意識的,可如果你現在殺了他,就徹底沒了。”
汪榕愣了愣,轉頭憤恨的看向於曉流:“你以為這是誰害的?”
“咳咳~我不說,你自己決定。”於曉流被嗆的尷尬道。
周圍喪屍在咬牙低吼,宿永言無神的丟下了槍滑坐在牆邊,汪榕扶著賀清低頭苦思,賀清嘔吐的越加厲害,面板開始失去了血色。
經過汪榕心裡一番心理鬥爭後,他放下了手中的槍看向於曉流,眼裡充滿了妥協:“那希苒苒,是不是也是喪屍?”
“的確。”於曉流聳肩,笑著點頭。
希苒苒留在門口沒肯過來,人性的一面讓她有些愧疚於汪榕他們。
汪榕苦澀的放棄了抵抗,低頭苦笑道:“原來冊子上是真的。”
“把槍交出吧。”於曉流伸手。
汪榕遲疑了會,他沒得選,於曉流是他們最後的希望。
片刻,他還是無力的把手槍遞去,放到了於曉流手裡。
於曉流笑了笑收起,他知道汪榕能做出這個決定要多大勇氣,同時也有些驚訝汪榕的思想轉變之快。
也許是於曉流過於人性化的表現打破了汪榕對喪屍的觀點。
想著,於曉流掏出了兜裡的透明袋子,開啟封口,周圍的喪屍盯著他袋子裡的東西,亢奮的張嘴嘶吼了起來。
吼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