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走近，越能聞到一股刺鼻的中藥味和嘔吐的穢物味道。

上了二樓，莫瑤這才看清，今晚的壓軸人物全都在這。

秦老爺子也就是秦家主，臉色隱隱發青，嘴歪的厲害，連說話都有氣無力，說兩個字就嘴顫的厲害……而在場有兩個白大褂，一個年輕的在給老爺子準備吊水，一個白鬍子老頭已經讓人熬了中藥。

這會兒還誰都沒把這當回事。

只是莫瑤看到了坐在一旁的顧老爺子，顧老爺子衝她眨了眨眼，示意她先別出聲，靜觀其變。

原本這碗藥喝下去，也許就沒什麼大礙了，可老爺子現在這種情況根本喝不下，嘴巴都張不開！

“這樣下去肯定不行，要不灌？”秦老三忍不住提議，這拖拖拉拉太久了。

秦家二房家主也就是秦江的父親神色一凝，“爸只是面癱！好好的灌什麼灌！現在吃不下就等等，大不了今晚的壽宴取消！”

“海城那麼多人都到了，取消肯定不行了，先再試試，試試吊水吧。”

秦老爺子症狀每一分鐘都在變，怎麼看都是越變越厲害，這會兒手都在抖起來，而且抖的厲害，顧老爺子看著老友受這種罪心裡也不好受，他不免想起自己的破身體，要不是瑤瑤，他現在恐怕不比老秦好多少。

“老秦，你現在還聽得到我說話吧？”顧老爺子突然出聲。

秦老爺子意識格外清醒，可除了意識，身體卻已經不受控制，心臟隱隱的像是被手死死攥著，疼的要窒息。

秦老爺子歪著嘴，‘啊恩’了一聲。

顧老爺子指了莫瑤，“這是我之前和你說過的神醫，我當初一隻腳踏進鬼門關，就是被她拉回來的……我雖然不敢百分百打包票，但只要她在，就一切都有可能！”

顧老爺子把莫瑤誇的很大，可其他人一概不信。

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還神醫？顧老一定是被騙了，畢竟現在外頭一堆年輕人賣保健品騙老人，現在能騙上首富的爺爺，那手段一定不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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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醫術嘛……

外行人不信。

內行人不服。

尤其那老中醫看莫瑤的眼神充滿鄙夷，一個小騙子還想搶他飯碗？天大的笑話！

莫瑤癟了癟嘴，壓根不在意，她看了眼腕錶，在計算時間……快了。

可秦家人此時還沒察覺，秦老三要不是顧及顧老爺子面子，已經趕人了。

“小姑娘，你想行騙可換個地方，至少在秦家，你是沒有用武之地了！”

“可兒，把人帶出去！別什麼阿貓阿狗的都往裡帶……”

三房的人一向是沒有用處，就連一句好話都沒有，勢力的很。

“秦明哲！”

“秦明哲！”

顧老爺子和顧墨城同時出聲，眼神透著冷，這爺孫倆一怒，秦家再牛，也承受不住。

秦老三一臉見鬼了的表情，顧老爺子被騙就算了，可顧墨城這麼精明怎麼可能被騙？他看了一眼莫瑤的臉，嗤笑一聲紅顏禍水。

秦老二秦明仲雖然也覺得一小姑娘不靠譜，可顧秦兩家雖然關係淡，可好歹也是親戚關係，尤其顧氏才是真正海城企業的領頭羊，他正要出聲，要不試試。

突然床上的秦老爺子抽搐不止，口吐白沫，陷入昏迷……秦家人包括顧老爺子也都嚇得不輕，而這時候私人醫生突然驚叫，“秦老爺子沒氣了！”

如果剛才是亂。

那現在才是真正的亂，方寸大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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