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遙搖搖頭道:“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九爺了,我也不知道九爺現在在哪裡?皇妃,我去找找看,您現在這裡等一會吧。”
劉纓點點頭道:“嗯,你快去吧。”
之遙走後,劉纓站在葉浦的書房前,徘徊許久,雙手忍不住推開葉浦書房的門,雖然兩人已經成親一年有餘,但是劉纓卻從來沒有踏進葉浦的是書房半步,房間中的陳設與劉纓的書房完全一樣,劉纓在葉浦的書房中兜兜轉轉,走到葉浦的書桌前,桌上放著一幅劉纓的畫像,顯然墨跡還未幹,畫中的劉纓冷漠的拒絕著所有人,劉纓心中呢喃道:“原來我在鴻軒的眼中一直都是這樣的人,鴻軒他如何能忍受的了我呢。”
劉纓隨手從旁邊的書畫筐中抽出一幅畫,展開依舊是劉纓的畫像,畫中的劉纓伏在案幾上,臉上的表情認真肅穆,放下手中的畫,再拿出一幅依舊是劉纓的畫像,此時的劉纓卻顯得冷傲孤寂。一幅一幅全部都是劉纓的畫像,甚至就連她入睡之中的樣子都有。
看著葉浦的畫,劉纓的心中流過一陣暖流,夾雜著些許的苦澀,此生何德何能可以遇到這樣一個珍愛她的人,可是她卻又要與這個人分開。
葉浦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中響起:“纓兒,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劉纓慌亂的將畫像放回書畫筐中,強忍著激動的情緒轉頭看向葉浦道:“鴻軒,我是想和你商量一些事情。”葉浦的面色微微發紅,胸口也輕輕起伏,顯然是一路跑著過來的。
葉浦注意到劉纓劉纓的情緒有些微的振動起伏,走到劉纓面前,眼神中的溫柔依舊如初:“纓兒找我有什麼事情呢?”
劉纓躲過葉浦的眼神從懷中拿出幾張紙放在葉浦面前道:“這一些是我剛想到的事情,你看一下怎麼樣。”
葉浦失望的接過劉纓手中的幾張紙,紙張翻動的聲音響起,劉纓安靜的站在葉浦面前,低著頭看自己的衣衫,許久之後葉浦的聲音才緩緩響起:“纓兒,你的意思是想重新設立禦史臺,謁者臺和司隸臺以分散內史省的權利?”
劉纓輕輕點點頭道:“我的想法是這樣,自從三臺被撤銷之後,內史省的權利一天大過一天,將來必定會釀成大事,所以就為了避免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我們要未雨綢繆。”
葉浦將手中的紙放在桌上,拉著劉纓的手笑道:“我看纓兒這是要給趙家一個下馬威吧,是因為昨天的事情嗎?”
劉纓微微垂眸道:“我不過是發現趙家的勢力越來越大了,將來你登基之後對你沒有好處。趙錦珀說的那些話我都沒有放在心上的,不過是一個瘋女人在叫囂罷了,我沒有理由和她爭論。”
葉浦手上微微用力將劉纓拉緊自己的懷中道:“纓兒的心中並不介意我自然是覺得開心的,但是……趙錦珀的事情我不能當做不知道。纓兒,你是我心中唯一最重要的人,我絕對不能容忍別人這樣對你,不管她是誰。”
劉纓奇怪的發現自己變的越來越容易動情了,這與以前的她大相徑庭,劉纓的聲音在葉浦懷中輕輕響起:“那……她們兩個以後也會不會是你心中最重要的人。”
話說出口才發現自己說錯了話,劉纓連忙掙開葉浦的懷抱向門外走去,葉浦緊緊攥住劉纓的手腕不肯鬆手:“纓兒,不管以後會發生什麼事情,你都是我心中唯一重要的人,對我來說你比我的生命還重要,可是你為什麼要躲著我?為什麼你想要離開我?”
劉纓的身體微微愣住,倔強的不肯轉身,想要掙開葉浦的手,可是那一隻溫暖的大手像是粘連在劉纓的手腕上一般,劉纓強忍住眼中的淚水道:“疼。”只一個字像是敲在葉浦的心上,葉浦的手霎時便松開劉纓的手腕。收回自己的手,劉纓在原地微頓便立刻走出門外。
葉浦雙手撐在桌上,頭深深的埋在兩臂之間他能感受到劉纓的不捨,他不懂既然不捨劉纓為什麼還要這樣抗拒他甚至想要離開他,對真相的未知讓葉浦心中一陣煩悶。心中燥亂的怒火迫切的想要尋找一個出口來發洩,目光飄向桌上劉纓留下的幾頁紙,嘴中呢喃道:“趙錦珀,既然是你自己找上門來的,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深夜趙大人急急忙忙的趕到大皇子府上,他才剛剛從從皇宮中出來,就聽說了趙錦珀去劉纓面前叫囂的事情。皇後的病情越來越重,皇上也不忍心看多年的結發妻子再為大皇子的事情而憂心,有心給大皇子一個表現的機會,也好讓皇上有理由再提拔他,眼看著自己苦苦支撐了這麼久,多年的媳婦終於要熬成婆了,卻沒想到那個多事的女兒又在這個風口浪尖處惹下禍端,猜想著現在大皇子還不知道皇上的心意,趙大人決定要詐一詐大皇子,先把這件事情的功勞都攬在自己身上,迫使大皇子像以前一樣裝作這次的事情沒有發生,大皇子早晚有一天會重回太子的位置,只要保證自己女兒側妃的位置,以後趙家將會成為金城第一大家也說不定呢。
剛走進院門,趙大人便察覺到了不對勁,以前每一次他到這裡來,大皇子總是親自去府門口迎接他,這一次雖然他是深夜來訪,卻也已經派人來傳過話了,不僅沒有見到大皇子在府門前迎接的身影,就連走進院中也一直沒有見到大皇子。
下人帶著趙大人走進客廳中沏好茶便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趙大人皺著眉頭坐在椅子上,以前哪一次到這裡來他不是像貴賓一般被人招待,現在倒好了,他進府已經有一刻鐘了,大皇子的身影依舊沒有出現。
趙大人斜眼看了看站在一旁發的僕人問道:“我以前怎麼都沒有見過你,你是新來的?”
站在一旁的僕人裝作聽不到的樣子垂首站在一旁,趙大人憤怒的站起身,走到僕人面前手高高揚起,今天一天受到的氣他不能再忍下去了,雖然打狗還要看主人,但是他就是要打給大皇子看,大皇子剛剛被解除禁閉就敢這樣怠慢他,若是以後他真的恢複了太子的身份,那他不就要整天都看著大皇子的臉色行事了。
趙大人的手還沒有落下,大皇子的聲音變從外邊傳來:“趙大人為什麼要動這麼大的怒氣呢?不過是一個下人而已,趙大人何必和一個下人置氣呢?”
趙大人轉過頭看著大皇子摟著一個妖豔的女子向他走來,看到大皇子趙大人的氣就不打一處來,雖然知道自家女兒的性格是什麼,但是趙大人怎麼也不喜歡看到自己的女兒被人冷落。
趙大人臉色鐵青的看著大皇子笑意盈盈的臉冷聲道:“大皇子才剛剛被放出來就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若是被皇上知道了,大皇子難道還想再被關一次禁閉嗎?”鋒利的眼神直直的射向大皇子身邊的那個女子。
大皇子摟著懷中的女子走到廳中在坐下才緩緩開口道:“趙大人深夜來我這裡有什麼事情嗎?”
趙大人憤然的走到大皇子面前手指著坐在大皇子腿上的女子厲聲問道:“大皇子能否向本官解釋解釋這個女子為什麼會在這裡。”
大皇子一手放在女子腰間,一手玩弄著女子的發梢笑道:“媛兒是我最近剛剛納的侍妾,怎麼?這樣的小事也要向趙大人稟報嗎?”
趙大人只覺得眼前一陣暈眩一手扶額看著大皇子道:“大皇子,本官今天剛剛請求皇上委你以重任,你現在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你這樣做將錦珀置於何處?將我這個岳父置於何處?”
大皇子將媛兒推至一邊,站起身走到趙大人面前道:“原來是岳父大人為我求的情,可是為什麼我卻聽說是父皇自己的意思呢?”
趙大人後退兩步聲音哆嗦道:“你……你是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