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眾人回話,便立刻又自言自語的說道:“好像也不行,這樣還是太便宜他了。”
眾人一聽差點沒吐血啊,心道:“真沒看出來,葉先生竟然如此手狠心毒,這麼殘忍的話也說得出口。”當然花豹不說話,誰也不敢亂插嘴。
只聽葉寒又自語道:“應該再把罐子裡裝滿蛆蟲,這樣蛆蟲爬來爬去,既能撓癢癢,低下頭還能當飯吃,如果一下咬到半隻,那感覺,哇。”
相飛在一旁又驚恐又惡心,突然臉上一陣扭曲。
花豹眼疾手快,立刻一下掐住了他的嘴巴,獰笑道:“想死,沒那麼容易。”
相飛的雙目幾乎要噴出火來了,微弱的聲音說道:“士可殺不可辱。”
“有骨氣。”
葉寒還是挺佩服有骨氣的人,特別是這些舞文弄墨的文人,當下一揮手,示意花豹退下。
花豹掐著相飛的嘴巴道:“葉先生,萬一他再咬舌怎麼辦?”
葉寒看了看一旁的刑具,又吩咐人全部都拿下去,此舉明顯是向相飛顯示友好之意。
花豹不甘心的把手鬆開,惡狠狠的說道:“算你走運,碰到的是葉先生。”
葉寒走到相飛身邊,淡淡道:“想死?常言道,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你為何不把應龍的罪行公佈於天下,讓該死之人得到他應有的懲罰。”
相飛雙目死死盯著葉寒,嘴裡冷笑:“該死之人?都是刀尖上舔血的人,那個沒問題,試問在場的所有人,回思過去,你們誰敢站出來大聲說一句,自己不該死?”
一言既出,周圍的人全都耷拉了腦袋,看樣子,一個個壞事都沒少幹。
葉寒的手上也同樣沾滿了鮮血,只是葉寒跟他們不一樣,死在他手上的人,除了是在無名大陸惡貫滿盈的人,就是在部隊時擊斃的恐怖分子,所以葉寒什麼時候都能昂首挺胸的跟所有人說:“他們都該死。”
氣場開始變化,由剛剛的陰暗邪惡,變成陽光正義,一股浩瀚的正義之氣席捲四周,清晰而洪亮的聲音在每個頹廢的人心中響起:“這世間事本沒有對錯之分,每個人心中的善與惡的標準也不一樣,但是正義與邪惡永遠都有衡量的標尺,應龍為飽一已之私,毒害他人,以非正常手段剝奪他人生命就是罪大惡極,就是該死之人。”
“砰。”
拳頭一下砸在桌子,登時驚醒了很多人。
花豹長籲了一口氣,拍拍胸口:“剛才的感覺好微妙啊,像是做夢一樣,雖然我也做了很多壞事,但是我還不算是該死之人,嘿嘿。”
相飛神色黯然,嘴裡喃喃自語:“應龍,確實是一個該死之人。”
“該死”二字語氣加重,一下給人的感覺是,相飛比任何人都恨應龍。
花豹一見這種情況,感覺有門了,連忙過來問道:“既然如此,那就把應龍的罪證全抖出來吧。”
相飛搖了搖頭:“我不能告訴你們,還是殺了我吧。”
“啪。”
花豹又狠狠抽了相飛一個耳光:“你大爺的,逗豹爺玩呢。”
接轉頭對葉寒道:“老大,扒皮吧,我看他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為了防止他再次咬舌自殺,又拿來了一條長布。
葉寒察言觀色,知道相飛的心理防線早已崩潰,只是為什麼還如此維護應龍呢,這中間一定有原因,於是擺手示意花豹退下,走過來很友好的問了一句:“我看你不像是是非不分的人,既然應龍如此該死,為什麼你還要維護他呢?”
“唉。”
相飛嘆了一口氣,絲毫不隱瞞:“因為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