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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盛譽開啟的膝上型電腦前，鍵盤上，靜靜躺著那兩截鋼筆。

她拿出手機給它們拍了幾張照片，每個細節都拍得很清楚，然後放下斷筆，收好手機，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這天下班後，蘇笑笑還是去了大排檔做兼職。

夏天來了，大排檔的生意一晚比一晚好。

依然煙氣熏天，嘈雜，熱鬧。

“笑笑！沒有啤酒了，你去隔壁借幾箱過來！”老闆是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他拿著各種烤好的烤串穿梭在客人間，已渾身汗濕，額上冒著豆大的汗珠，有錢掙，所以心情是不錯的。

“好！”蘇笑笑放下桶裡沒洗完的盤子，洗了手就走出了大排擋。

在這種場合，沒有傷害到她利益的情況下，她從來不會話多，什麼都說好，她溫順得就像一隻小貓。勤勞的小貓，不停地忙活著。

其實她也是脆弱的，只是她不會輕易表現出來。

將近12點的時候，她才從大排檔裡走出來。

外邊的空氣沒有油煙，太過新鮮，她貪婪地呼吸著，混沌的腦海也開始變清晰。

這些天一直堅持做兼職，60塊錢一個小時也不低了，下了班過來，從6點開始幫忙，有時候做到11點，有時候做到12點，也有三四百塊一天。

這樣算下來，一個月光靠兼職也能掙一萬多。

再過幾天盛氏集團要給她發第一次工資，她很期待。

這回可以往卡裡多還點錢了。那著那漸漸被她填滿的金額，她彷彿得到了救贖。

把上初中高中時用掉的錢還上了，她就輕鬆了。

回到合租公寓的時候，方小玉敷著面膜躺在沙發裡睡著了。

開門聲把她驚醒，“唔，都幾點了？你才回來？”她掀開毯子坐起來，摸過手機吃力地睜開眼，“天吶，都12點多了，我這都睡了一覺了，蘇笑笑，不是我說你，你再這樣下去，身子遲早會垮掉的，掙的這些錢全拿去吃藥吧！”

“我不累。”蘇笑笑聲音有些疲憊，她走進臥室去拿睡裙。

方小玉從茶幾上掃過一張卡，伸了個懶腰，套上拖鞋跟進去，將卡揚到她面前，“給。”

“這是什麼？”蘇笑笑接過，沒仔細去看。

方小玉倚在門口，有氣無力地說，“有空就去學習跆拳道，這是江城最有名的跆拳道館，教練都是一流的，而且都是手把手教。”

“很貴嗎？”蘇笑笑心疼錢。什麼江城最貴，江城最好，江城最有名，江城最厲害……那都是有錢人才去得起的，要知道江城本就是世界最繁華的城市。

方小玉伸出食指晃了晃，搖頭，“完全免費！”

“怎麼可能？”蘇笑笑從櫃子裡扯過睡裙，“你別坑我，我掙這點錢不容易，不想就這樣三兩下揮霍掉。”

“真的，你看背面嘛！太貴我也不會推薦給你啊。”

蘇笑笑的情況，方小玉很瞭解，她勤儉節約，買條裙子都要計算著錢，能省一塊絕不浪費一塊。

但她不是沒錢，這一點方小玉也知道，蘇笑笑大學的時候獎學金就得過不少，而且她的設計得到不少獎金，可她就是一根筋往那張卡裡存錢，存入的錢，就沒有取出來過。

蘇笑笑把卡翻過來，看到上面千真萬確地寫著免費試用期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