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她對面坐下來，亭子的柱子上纏繞著紫色的燈帶，正散著美麗的光，不遠處是路燈，天邊是一輪皎潔的明月。

所以可見度還是可以的。

隔桌而坐，他們都可以看清彼此的表情。

他和她碰杯喝著紅酒。

盛譽表情有點冷，也有點孤寂。

“我喜歡這樣的夜色。”他啟唇，鳥瞰著遠處江城的燈火輝煌，“喜歡來這兒，但以前都是一個人來的。”他的聲音忽然有些落寞。

蘇笑笑沒有吃晚餐，她有點餓了，“你吃晚餐了嗎？”

他搖頭，又喝了口酒。彷彿有心事。

她將甜點遞到他面前，“先吃點吧，墊墊肚子，時候不早了。”還記得他有胃病呢。

“這是給你準備的。”他斂去了眼裡的鋒芒，看向她，聲音溫柔，“顧之說低血糖就應該適當多吃些甜食，我看你在宴會上沒怎麼吃。”

提到顧之，蘇笑笑有些尷尬，顧醫生最近好像還蠻討厭自己的。

“可是你還沒吃晚餐呢。”她伸手拿起一塊糕點走到他面前，“你吃一塊，我再吃一塊。”

盛譽有點小詫異，他坐著，她站在他身邊，她將糕點遞在他面前，而且還是用手拿著。

這對於有潔癖的盛譽來說是很難接受的。

“張嘴啊。”她眼眸漆黑地瞅著他，並不知道他有潔癖。

盛譽完美的五官凝著絲絲冷硬，他不太自然地張嘴，她將糕點遞入他的嘴裡，然後拿起一小塊塞入自己嘴裡，“味道還可以。”

不喜甜食的他，第一次覺得這塊桂花糕竟然如此好吃。

吃完一塊，他張了嘴，用眸光提示著她。

蘇笑笑又拿起一塊遞入他嘴裡，他的唇形真的很漂亮，線形優美，“盛譽，問你一個問題，可以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嗎？”

吃著糕點，他點頭，“嗯。”

“你……”她打量著他，小心翼翼地探問，“你整過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