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世界上最傑出的年輕醫生,他有自己研製的醫療裝置,也有自己研製的新型藥物。他有他的驕傲。
被盛譽“圈養”在這兒,其實就是盛譽惜才,給足他空間與資金讓他做自己想做的事。讓他為這個世界默默做著貢獻。
兩個小時後。
醫務室落地窗前的沙發椅裡,盛譽深靠椅背,隨意地交疊著雙腿,深邃的眸盯著窗外的夜色。
顧之並不知道他進來了,他在側廳裡忙碌著。
這樣的比對,為了達到百分百的精準,結果最快也要一天才能出來。
同樣的夜,一輪明月高掛,滿天星鬥。
沿江風光帶,新外灘中間段。
一輛白色凱迪拉克和一輛銀色賓利停在那裡。
車的主人在不遠處倚欄觀望江對面的夜景。
晚風涼涼的。
璀璨的燈光倒映在江面,星星點點,波光粼粼。
這樣的夜,又是格外寂靜。
安信擰著一瓶陳年拉菲喝了一口,澀澀烈烈的感覺順著喉嚨而下,灌入他的胃裡,明天他就要結婚了。曾經無數次地幻想過自己的婚姻,他從來沒有想過會是這樣的。
華子站在他的身邊,他手中沒有酒瓶,剛動完手術不久,醫生說需要忌酒。
華子陪伴著他,看著他一口一口往喉嚨灌著酒,他沒有說話,輕輕皺著眉頭,一臉難過。
他知道任何安慰的話也撫平不了安信心裡的無奈與傷痛。
在安信的耳邊,似乎還在響著那天那句承諾——
他說——
“只要你還叫笑笑,你就是我的!”
他說——
“等我把安氏的危機解決了,我就帶你走,天涯海角,再也不回江城!”
呵,在現實面前,多麼蒼白無力的承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