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雅受了重傷般捧了捧女兒蒼白的面孔,她暗吸一口氣,緩緩抬眸去看握著皮鞭的男人,“孟輝……”她的眼裡含著淚光,“打人真的可以解氣嗎?”
不等歐孟輝思考。
門口一道身影沖了進來,歐逸看到客廳裡這反常的一幕,眸底充滿了震驚!
在幹嘛呢?!
他幾步跨進來,不可置信地問,“爸!你這是做什麼?!”
歐孟輝的理智一點點收回,他緊緊握著皮鞭,整個身子都僵硬了。
“媽,快起來!”歐逸趕緊去扶傷勢不輕的笛雅,小心翼翼地將她扶坐到沙發裡,又趕緊去拿醫藥箱。
火辣辣的疼痛從背部蔓延開,笛雅痛得耳根子都發麻了,她連坐著的姿勢都有些別扭,甚至稍微動一下都能牽扯到傷口。
歐夢如癱瘓地坐在冰涼的地上,她淚如雨下,小腹隱隱地痛著。
看到媽媽的下場,她就知道爸爸是真的動了怒。
下手竟然這麼重。
他真是恨不得一鞭子抽死自己。
恐懼將她包裹著,那種皮開肉綻的痛她從來沒有嘗試過,她想都不敢想。
會在今天被爸爸打死嗎?
歐逸放下醫藥箱,邊開啟邊蹙眉看向歐夢如,解圍地道,“夢如!你還愣著做什麼?趕緊幫媽拿衣裳過來。”
她膽戰地抬眸,對上歐孟輝隱忍而複雜的眸光,見爸爸沒有太反對,才瑟瑟站起身朝樓上走去。她三步一回頭,整個腦袋都是圈懵的。
等歐夢如拿著媽媽的衣服下樓時,客廳裡已經沒有爸爸的身影,她緊凝的心稍微放鬆了些。
在哥哥的幫助下,為媽媽背上長長的傷口上了藥。
那觸目驚心的一道看得歐夢如潸然淚下,“媽媽,對不起,讓您受苦了。”她真的好難過,好自責。
笛雅拉著她的手,“夢如,你不要怨恨爸爸,他只是在氣頭上,過了就好了,知道嗎?千萬不要怨他,公司要垮了,他也有他的焦慮,多多理解他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