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車帶她來到了一家花店，蘇笑笑挑了一大束最新鮮的百合花，然後他開車帶她來到了墓園。

在方小玉的墓碑前，蘇笑笑久久凝視著那張照片，她的眼睛濕潤了。

這是一座新墳，新到她覺得那無比熟悉的人就躺在下面。

“這兒是你選的嗎？”

“是。”盛譽心情也不怎麼好。

墓園裡莊嚴，肅穆。

蘇笑笑之所以會這麼問，是因為方小玉的墓碑旁，是方爸爸的墓碑。這個位置，很熟悉。

方小玉的命是他們費盡千辛萬苦給救回來的。

這才過了多久？

這麼年輕的生命就沒了。

“她的目標是林琴，但是從監控判斷，她啟動車子的時候，是看到了你和夏霏的。”

盛譽的話讓蘇笑笑心驚，她知道他想要表白什麼。

“我想方小玉對你的感情也已經不是從前了吧？”他嗓音一如既往的清冷，“當一個人覺得這個世界不公平的時候，她就容易失去理智。從內心深處來講，她應該是嫉妒你的。”

蘇笑笑輕笑，帶著幾分無奈與自嘲，“那是她傻。”

又不是不瞭解她，幹嘛要嫉妒呢？

從小無父無母，一個人就像小草一樣長大，被嫌棄，被排斥，什麼苦都吃過，什麼累都受過。

這樣的人生，有啥好嫉妒的？

就算別人嫉妒，她方小玉也不可以嫉妒，因為她是方小玉。

在墓園呆了大約兩個小時，他們才離開。

蘇笑笑很難過，很悲痛，但是她別無選擇，因為人死不能複生。

回到盛氏集團。

盛譽去開了個會。

蘇笑笑剛進咖啡館，手機響起，是個陌生號碼，她疑惑地接通，“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