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近月半,圓月當空。
酒杯裡的酒空了。
有傷在身的人其實不應該喝酒,尤其是受了像謝曉峰這麼重的傷勢的人。
何睿沒有勸他。
連坐在他對面的那個華服青年都沒這麼做,何睿就更沒有資格這麼做了。
那個華服青年叫簡傳學,年輕不大,醫術卻極其了得。
謝曉峰是這麼指著他對何睿介紹的。
“你知道嗎,這個郎中,是小弟為我找來的。”
謝曉峰說這句話的時候,蒼白的臉上掛著淺淺的笑意。
何睿當然都知道這些。
這些情節,和原故事線裡的一模一樣。
果然,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只要自己不主動直接或間接影響的事件,都會沿著既定的原故事的軌跡發展。
而這個規律,也是何睿現在在這個世界最大的依仗了。
“阿吉大哥,我今天來這裡,是有件事拜託你。”
在謝曉峰給他自己杯子倒酒的空隙,何睿一本正經地開口了。
“你說。”
謝曉峰停下手中的動作,對何睿的話他絲毫沒有意外。
一個年輕人大半夜來這麼個地方找自己,自然不可能光是來找他敘舊的。
“待會這個地方會來一群人,領頭的那個女人會跟你打一個賭,我希望,到時你能照我說的做。”
在來之前何睿在腦海中盤算了許久該怎麼對著謝曉峰開口。
不過到了最後,他還是選擇了最直接的一種。
他相信自己的對謝曉峰的判斷。
“好,你說,我做。”
謝曉峰端起了眼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他的話很短,也很直接。
雖然眼前這個年輕人在他的眼裡有著太多太多的秘密,他的武功,他的來歷,他的未卜先知。
可是謝曉峰還是選擇了相信他。
只因他是謝家的三少爺,三少爺不會看錯人。
這些天,何睿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裡。
否則他不會拜託何睿去找小弟,也不會把謝家獨門的絕技教給他。
“阿吉大哥,你把耳朵靠過來。”
何睿微微一笑,對著謝曉峰悄聲說出了自己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