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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贏了。”

雖然白澤全面被我壓制，但是它還是發出了勝利的宣言。

它這麼想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對它來說，這個結果就是它想要的一個，沒錯，反抗稻荷麻由失敗，人間之裡將會受到滅頂之災。

“但是你的肉身就要被稻荷麻由奪取了。”

“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再說為了從追尋你的意志開始，我已經把控制肉體的意識幾乎完全遮斷，無論是追尋還是和你對抗，我都已經是用自己的精神意志來全力投入到這個世界裡面。而且——從你的靈魂覺醒開始，誰擁有我的肉身都已經無所謂了。”

白澤的意思也很明顯，慧音擁有力量並不是完全因為她意志力變強的緣故，根本來說是白澤放棄了與之進行意識的對抗，讓她幾乎沒有保留地得到白澤的力量。

那麼反過來來說，也就是代表著任何一個人都可以。

而且它的新目標讓它只要是不影響到自己的存在，都可以不介意肉身被誰擁有。

因為只要我失去了歸所，我就必然要從幻想鄉這個特異時間線上消失，要麼回到本來應該存在的地方，或者……往更加未知的深處進行觀察。

那個時候白澤就好像一人得道雞犬昇天那樣隨著我一同成為更加高等級的存在，它的肉體已經變得可有可無了。

“但是我還沒有輸。”

在這個時候，我依舊沒有放棄自己回到幻想鄉，兌現與紫在一起的諾言。雖然只是我單方面的想法，但是我是必然要實現，對，我必須要在這個情況下找出一個我能接受的未來。

“……至於那麼執著嗎？”

白澤的問題相當愚蠢，我不由地笑了出來。

“不是執著，而是我不得不這麼做。”

“明明已經輸了的情況下？”

“不，你錯了。輸贏只是調和你我矛盾而需要的一種概念。”

“你想說什麼。”

“就算結果無法改變也好，我也有不得不去做的理由。”

“你又說不得不去做了，是什麼讓你不得不去做？！”

“就算知道我會消失也好，現在能聊天的‘我’這個概念就是我遇到的他們說賦予的。”

“……人格的形成嗎？”

“對，我也是他們，他們也是我，而我就好像片段的歷史和意識組成的一個存在，所以，他們還沒有放棄的時候，我又怎麼可以放棄？”

意識的世界裡面，我的力量再次膨脹起來，強勁的意志代表著強勁的力量。

“你的力量又增長了，為什麼你越是反抗已經定下來的命運，意志就越是增長？”

“那是因為作為人，弱小無助的人成長的過程就是不斷違抗命運的過程。”

白澤雙目圓瞪，終於，它真正意義上理解了我的意思。

“原來如此，擁有意識的生物的成長就是不斷地接觸新的事物，由於周邊環境的影響，生物處於求生本能就會不斷適應，但是所謂適應不過是一種手段，最終目的依舊是生物的自主性抑或者‘自我’。所以適應的過程換句話就是反抗，就算知道自己會死亡也好，也會嘗試違背這個死亡的命運，無論是自己活著更精彩也好，還是長生不老也好都，生物最終都會盡量走向實現自主性的方面。”

白澤終於笑不出來了。

“所以像你這樣絕對不妥協並不是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

“是的，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