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
“是嗎?”
地上這名青年說不知道,李牧倒也沒有再繼續逼問,而是隨手把對方的鞋帶抽掉,捆住了他的兩手大拇指、食指,並打了死結。
“你……你想幹什麼?”
“別緊張,我不會要你的命。”
說話同時,扭頭朝一旁已經看傻眼的麥盈盈瞟了眼,李牧隨口道:“我剛才看到飯店的服務員在縫釦子,你去找她把針線盒拿來。”
“要針線盒幹什麼?”
“別問,去拿。”
或許是被李牧那沒有任何表情的冰冷麵孔給嚇到,麥盈盈再沒多說,連忙跑回了飯店,沒過多久又跑了回來,手裡同時也多了一隻針線盒。
雖說是飯點,但這個地方太偏僻,又是舊城區,街面上基本見不著什麼人。
像拖死狗一樣,把這名青年一路拖到牆角揹人處,李牧慢條斯理的從麥盈盈手裡,接過了那隻針線盒。
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居然開始穿針引線,心裡猛然生出一種不詳預感,青年不由叫道:“你到底要幹什麼?”
“前面八刀,背後一刀,你受了傷,傷口不淺,我可不想你流血過多而死,所以——當然要幫你一把。”
“你……”
“聒噪!”
手裡拈著的繡花針倏然刺出,在這名青年的脖頸處紮了一下。
說來也是詭異,被李牧在脖子上扎過一針後,青年的嘴裡,竟是隻能發出一些意義不明的嗚咽聲,居然再也說不出話來。
而見到對方試圖掙扎著起身,李牧更是連眼皮都不抬一下,隨手一掌,就拍在了對方心窩處。
受他這麼一拍,青年立時四肢癱軟,再也使不上半點勁兒。
“有點疼,不過我覺得,你應該能忍得住。”
說話同時,李牧毫不手軟,隨便挑了地上這名青年身前一條狹長傷口,便把針線紮了下去。
從一處皮肉刺下,從對面那處皮肉刺出,青年整個身體都在劇烈顫抖著,顯然是極疼。
但偏偏他此時此刻,非但無法開口,更是手軟腳軟,連半點力氣都提不起來,根本無力反抗這種折磨。
而站在一邊的麥盈盈,看著針線於那青年傷口左右往來穿梭,不禁一陣頭皮發麻。
這種事……真的是連用眼睛看,都覺得疼得要命。
然而,不忍歸不忍,麥盈盈不忍心看下去,所以乾脆把眼睛閉了起來,並沒有阻止李牧的動作。
她又不傻,就算最開始沒反應過來,這會兒也看出來了,那四個傢伙,肯定是衝她來的。
綁架的事兒,還沒完!
“硬漢,你瞪我幹嘛?”
為青年縫合傷口的李牧,這時卻是看著對方雙眼,開口笑道:“幫你縫合傷口,是為了防止你傷口失血過多掛掉,現在還沒正式開始折磨,所以你應該感謝我,而不是用這種充滿仇恨的眼神瞪著我。”
“你……混蛋,有種你弄死我!”
“活著,可比去死難多了。”
手中針線,朝青年眼部移動同時,李牧搖頭道:“你的眼神,讓我有點不舒服,因為我才應該是復仇者,所以……”
話未說盡,但李牧要做的事,不論是一旁默默看著這一切的麥盈盈,還是地上那名青年,都很清楚。
看著一根針,還有那長長的縫紉線,緩緩和自己雙眼拉近距離,這無疑為青年帶來了巨大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