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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同悅客棧(二)

秋若寒看著小二的樣子,便是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他微笑道:“天氣寒冷,喝些酒暖暖身子,多活動,免得寒邪浸體。”

小二笑道:“客官說的是,我馬上去給你拿酒。”

蘇柔雲因為這些天來都在奔波,加上對秋若寒的思念,身心俱是疲憊。只是她是已經修煉有成的人,那些疲勞只要微微歇息幾個時辰,便是一掃而空。清晨,太陽光從窗外照進屋子,分外明媚,她做了一個夢,夢裡,秋若寒已經回來,他們一起欣賞九月開過的菊花,閑看松鶴,聽風雨之聲,一切都太美好。只是當睜開眼睛之時,房間裡只剩自己孤零零的一人,陽光此時溫度已高,卻不能給她絲毫溫暖。她穿衣起床,開啟房門,身影顯得有些蕭索,就在這時她的身體不由一顫,那身影不就是她日日夜夜所思念的嗎?這一切是夢是實?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輕聲喚道:“木頭!”秋若寒端起酒杯的右手突然一顫,酒杯摔落,酒水全部灑了出來。他微微轉身,望著樓上那道日思夜想的倩影,心中頓時大喜,步子不由自主的邁出,多少個日子以來,夢裡相見無數次,只是醒來之時徒剩一片悽涼,此刻見到,仿若隔了幾世一般。

近了,二人近了,那如花般的容顏完全映入眼簾,刻入心間,一顰一笑,一肌一容,不曾有半點遺失。只是此時卻顯得有些憔悴,他的心不由一疼,右手伸出,輕輕撫過那早已被淚水沖洗的俏臉,眼中一片滾燙,清淚不由自主的灑落。

她沒再忍住,哇的一聲便哭了出來,雙手不停的槌打秋若寒的胸膛,她不由自主的叫道:“你這塊臭木頭,死木頭,為什麼就那般不吭一聲的就走了,為什麼那麼狠心的丟下我不管?為什麼······”

一時間無限的思念與委屈和擔憂都是宣洩出來,秋若寒摟住佳人,心中一片欣喜,一片酸澀,多的是自責。他喃喃道: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二人緊緊地將對方抱住,害怕這又是夢,若這是夢,只盼無醒來之時。

不知過了多久,太陽早已升的老高,霧氣散去,這一日陽光普照,晚秋的時間裡,很少有這般溫暖。虛無境的眾弟子走出自己的房門,歡笑聲彌漫整個客棧,蘇柔雲恢複了以前的那般樣子。原來快樂有時候便是這般容易,而心中縱使有萬裡河山而也會為此刻滿足。可笑多少人一身為功名勞碌奔波,忘掉身邊原來還有不少的美麗風景,驀然回首之時,早已燈火闌珊。

人活一世,草木一秋,縱使不能證道長生,有她的陪伴,這一生也算是無憾了,秋若寒靜靜地想著。這時他突然想到蘇柔雲先天靈魂殘缺,能活多少日子都是未知,自己卻是無法可施,心中頓時一片苦澀。猛地端起一杯濁酒,一飲而盡,心中頓時一片火辣,無邊愁緒澆上心頭。

蘇柔雲就坐在他的旁邊,一切自是瞧得清楚明白,她問道:“你好像不開心的樣子,怎麼啦?”

秋若寒一掃情緒,微微一笑道:“沒什麼,這裡的酒差了些。昨天來時,在前面臨近秦淮河邊上的一家酒樓的酒還算不錯,只是當時走得急,沒給裝一點,可惜了。”

蘇柔雲笑道:“看你,就是一個酒蟲。”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從外面傳來:“酒蟲?我羅戰都不敢自稱,有誰敢?聲音頗為囂張。”

羅戰和柳天行聯袂而來,看到坐在蘇柔雲旁邊的秋若寒,都是一喜。柳天行笑道:“秋兄弟,你可算回來了,要不然今天我這兩條腿又要吃苦了!”

秋若寒一怔,不明所以,雨詩菲走了過來,白了柳天行一眼,然後才笑道:“寒弟,你們兄弟情深,你不回來,他自是要出去打探訊息啦。”

柳天行帶些哭聲道:“天地為證啊,詩菲,我和秋兄弟的感情再深,也沒有和你的深!”

大家聞言,頓時捧腹大笑,雨詩菲頓時臉紅,一聲罵道:“去死!”一腳踹在柳天行屁股上。

柳天行吃痛大叫:“謀殺親夫啊!”

雨詩菲這下子臉更紅了,卻是不敢再動手了,害怕別人再次笑話。

羅戰大笑道:“瘋子,這就是打是親,罵是愛,看來雨師妹很愛你啊。”

柳天行嘿嘿一笑道:“那是,不知道那南宮······”

柳天行剛說到這裡,羅戰一下子將他的嘴捂住,柳天行嗚嗚的聲音傳出來,眾人卻是沒有聽清楚一個字。

羅戰放開柳天行,尷尬一笑道:“瘋子說南大街臨近秦淮河邊上的那家酒樓的酒很好,他要請我喝呢。”

柳天行要再次發言,羅戰動作迅捷,再次捂住他的嘴,他連忙打個哈哈道:“是我請他喝,他現在沒錢,以後再請我。”

眾人都是聰明之人,一看就知道這其間有蹊蹺,一雙雙眼睛瞪得羅戰有些發毛。雨詩菲走到柳天行的旁邊,眼睛直直的看著他道:“你告訴我,那裡的酒真的很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