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走一步,都要精心計算,可是自古天道執行,虛無莫測,很多時候,都是計劃趕不上變化。每一次的決定,別人看他十分果斷,可是又有誰能見到他在做出那決議前常常幾個夜晚都睡不好。
這些年來,他的頭發不知道白了多少,每次照鏡,他暗暗嘆息,悄悄拔掉白發。
他深深的吸了口氣,輕聲自語:“你們能理解我麼?”
恰在此時,劉斌急匆匆的走了進來,道:“城主,不好了,我們的府址、城主府皆受到不明人士的攻擊。”
雨灝聞言,眉頭一皺,道:“不明人士?”
“是的,他們身著夜行衣,看不清他們面目。”劉斌道。
“不是他們?”雨灝說道。
劉斌道:“不是,城外還未有動靜,他們還不敢動手。”
雨灝嘆息一聲,苦笑道:“看來我真的是玩火自焚。”
劉斌很是疑惑,問道:“城主知道他們是誰?”
卻在這時,雨灝臉色一變,道:“他們的目標是我娘極其三嬸二嬸她們。”
“我爹前些日子剛出關,雨府應該沒事,而我三叔和二叔還在閉關。劉斌,你趕快吩咐下去,所有的護衛分成兩路,分別前去秦府、古府,至於城主府,便由我去。”雨灝一一吩咐後,便帶著一群侍衛往城主府趕去。
城牆之上,羅戰道:“你不前去幫他?”
秋若寒看著城外怔怔出神,羅戰道:“這裡我幫你看著。”
秋若寒轉過身來,道:“多謝!”
“謝什麼,我們是兄弟。”羅戰說道。
秋若寒微微一笑,卻沒有前去。羅戰見秋若寒依然沒有動身,道:“怎麼,信不過我?”
秋若寒笑道:“怎麼會信不過羅大哥,我只是想讓他再經歷些事情,磨磨他的稜角。”
羅戰道:“事情往往都會有多個方向,就不知道你的好心,會讓他往哪個方向走。”
秋若寒道:“我也不知道,其實有時候連我自己都很迷茫、看不清,可笑我還想著怎樣幫助別人走出困惑,還想著幫別人看清。”
羅戰嘆息道:“世間百態,有誰又能真正看清。”
會場之處,南宮思思看著匆匆而去的雨灝,甚是不解,不過瞬間,她便感覺到了城主府方向有真元波動,顯然有人在打鬥。她此時想到鬥寶大會時的情景,想來那些人早有預謀,現在正在攻擊城主府。
“該死,這兩個家夥關鍵時刻去哪了?不管了,我還是先去城主府!”說完便往城主府去。
此時一間客棧裡,尚航飛正在大發怒火,他沒想到今天精心策劃的一切便這樣付諸東流。不僅如此,以後寶隆商行的發展必會被那些商行擠壓。
他看著這兩個前來幫他的高手,這不是他寶隆商行的人,他寶隆商行也請不了這樣的高手。
他開口道:“兩位大人,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這兩個人是天擎宗的人,上次天擎宗沒有攻下無雙城,便知道硬攻不行,於是便找到寶隆商行,而寶隆商行的當家見有大山可靠,還許諾他很多好處,利慾薰心之下便答應了。
其中一人道:“急什麼,這次是宗主親自督戰,還有幻仙盟的兩個分舵,我敢保證,這天下商盟過不了今夜。”
尚航飛一聽,大喜道:“真的,那就好了!”今天他是徹底得罪了天下商盟,如果天下商盟被滅,那自然再好不過。
“嗯?是他們動手了?”尚航飛驚喜的說道。
他們所住的客棧離城主府只有一條街,此時從城主府那裡傳來了打鬥聲,所以他認為是天擎宗動手了。
這兩人卻是眉頭一皺,因為他們還沒傳出任何攻城的訊息,而在城外埋伏的人也不可能這麼快就攻到城主府,而且還這般悄無聲息的。
兩人能夠被派到這裡,自然都是精明能幹之人,看這情況,定是出了意外。於是他們吩咐道:“我們先去看看,尚當家的,把你的人集齊,隨時聽後調遣。”
尚航飛此時已經沒有了回頭路,於是領命而去,兩人換上夜行衣,直奔城主府而去。
城主府處,此時只見火光滔天,殺聲彌漫,遍地屍體,濃烈的血腥味彌漫整個城主府。雨灝帶著城主府的侍衛,正與一群黑衣人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