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葉盛見到月傾城和鄭延眉目傳情,他臉上雖然帶著溫和笑容。不過心裡卻是想到今日會武之後,這七玄宗內,掌門一脈還有囂張的本事麼?於是心裡不由冷笑一聲:“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秋若寒對於這種會武收徒盛會,從來沒有經歷過。很多地方都是不懂,不過他卻是沒有怎麼在意,只因為他從來就討厭大宗門世家。所以對於這種拜師大會,半點興趣都提不上,只是靜靜的站在上官珏的聲旁。同時看向高臺最高之處,那裡,擺著的一排排座位,看上去都極其高貴典雅。在那正中央的位置,一定有一個是屬於蕭太陰的。今日,他的目的便是那裡!
卻在這時,葉盛不由抬頭向他望來。葉盛的眼神極其高傲,似乎在座的眾人,皆是螻蟻,而他卻是俯瞰這些螻蟻的君王。他的眼神中雖然沒有帶上任何異處,可是秋若寒心裡的不安之感愈加濃鬱。
同樣,上官珏也感覺心裡沒來由一慌,他不知道這種感覺為何會産生。於是便也望向高臺之處,只見那裡的位置多了許多。於是他心中暗暗生疑。這種會武拜師大會,雖然重要,會請其他宗門的人前來觀看。可是能坐到那個位置的人,卻是少之又少,為何卻擺了這麼多的座位?
卻在這時,七玄宗大殿前的那口巨鐘響起了第二聲,悠揚的鐘聲於天地間回蕩,給人一種古樸蒼桑之感。臺下的眾多會武弟子中,年齡最大的,也不過十二三歲左右。當鐘聲想起時,他們眼中露出的熾熱,更加濃烈了。
也是就在這時,天空中一陣陣波動,陣法運轉,一陣陣光芒刺向蒼穹。秋收的季節裡,金黃色的陽光略帶熾熱。只見那高臺之處,出現了十幾個人。這些人身上雖然不見任何氣息,可是卻給人一種高深莫測之感,令人見之生畏。他們雖然都已經隱藏修為,可是秋若寒同上官珏卻是都能夠感覺到,這些人的修為,都已經超過了造物九重天。他們的輩分,比之七玄宗的掌門王洛還老。
在這時,在座的各位,也是站起身來。
上官珏眉頭微皺,他以凝音成線對秋若寒說道:“情況有些不妙!”
秋若寒同樣以凝音成線道:“此話怎講?”
上官珏道:“一個簡單的宗門會武,是不會出現這麼多老怪物的,看來七玄宗有變!”
秋若寒道:“這些人都是七玄宗的麼?”
上官珏搖頭道:“這裡面只有五人是七玄宗的人,其中掌門一脈兩人,蕭氏三人!左邊的第六人,便是蕭太陰。”
秋若寒聞言,不由向左邊的第六人看去,這是這十幾個人中最為年輕的一個,可是鬢角的發絲也依然斑白,一口胡須卻是烏黑如墨。一雙眼睛細長,彷彿時刻都是眯著眼的。
秋若寒心中暗暗點頭,此人修為,果然非凡。卻在這時,他的心中忽然生出警惕,只因為蕭太陰右邊的那人,給了他一種難言的危險。這人故意將氣息壓制,與蕭太陰不相上下,可是秋若寒卻是生出這樣一種感覺:“此人之強,上百個個蕭太陰也不見得是他對手!”於是他便問道:“蕭太陰右邊那人是誰?”
上官珏道:“此人是太玄域的老域主葉遠,也就是葉成高的親爹,我在好奇,這一次簡單的會武,他怎麼也來了?”
秋若寒聞言,也是生出種種疑惑,只因為他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這人他似乎在哪裡見過。而後問道:“哪一位是七玄宗上一任的掌門?”
上官珏道:“蕭太陰右邊的那一位便是!”
秋若寒暗暗點頭,此人修為雖然也是超過了造物九重天。可是他的須發潔白,身上還有一股枯死之氣,顯然已經走到了落日黃昏,壽元已經無多。這也難怪蕭氏一脈如此猖狂。
上官珏說道:“今日情況很是不妙,還是不要出手了!”
秋若寒聞言,說道:“靜觀其變!”
就在這時,鐘聲響起了第三聲,眾人知道,此次會武,便是馬上開始了。王洛領著葉成高、辰劍南、傲蒼司馬複等幾位掌門,一起走向高臺。
王洛作為七玄宗的掌門,這一次拜師會武,自然是他宣佈。只見他走到最中央之處,說道:“七玄宗拜師會武,正式開始!”隨後看向蕭成,道:“此次會武,便由大長老你來主持吧!”
蕭成一抱拳,道:“謹遵宗主法旨!”
此時高臺之上,眾人已經落座。擂臺之上,兩個年輕弟子站立,望著對方,眼中都流露出強烈的戰意。一聲令下,兩人便戰在一起。
這一次會武,不允許用兵器,考得都是拳腳功夫。一來一去之間,不到一會,便分出了勝負了。
秋若寒卻是暗暗搖頭,這些弟子,天資雖然非凡,可是功利心都太強。
秋若寒思緒著,比武也是進行著。臺上的長老以及鄭延等人,都在仔細觀察著這些弟子,因為他們都在尋找自己的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