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延臉色微微一白,退後幾步而後站定。蕭傑於空中連續翻了幾次,這時他身上突然出現一股淩厲之氣。滔滔如海的真元湧出,手中的長劍閃過一道可怕紅光,充滿了殺戮之氣。他一身長嘯,人劍合一,如閃電一般射向折鄭延。
高臺之上,月傾城露出了擔憂之色,只因為這一劍的恐怖,就算是她身處在擂臺大陣之外的高臺之上。那攪動狂風刮在臉上,依然暗暗生疼。秋若寒眼中閃過異色,在他的心中,力量本就不分邪惡。可是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對於所謂的魔功和邪功非常詬病,此時蕭傑卻是使出如此邪異的功法,當真是自己扇了自己的耳光。
七玄宗上一任掌門看了蕭太陰一眼,淡淡道:“沒想到我名門中人,竟然也修煉邪功!”
蕭太陰眼眸微閉,不顯任何神色,淡淡回道:“功法哪分什麼正邪,只是看使用的人罷了!”
“不錯!”葉遠微微點頭。
七玄宗的上一任掌門神色如常,似乎沒有說過話一樣。而王洛,卻是微微搖頭。他這人為人中庸,對於名門正派的名聲,他還是看得很重的。
擂臺之上,此時已經被一片紅光籠罩,殺戮與血腥的味道極其濃鬱。鄭延頓覺危險,神色頗顯凝重。這時候他的神海之內,翻騰不休的真元一浪又一浪的拍出。道宮之上的道紋瞬間顯化,道道金光彌漫而出,散發出極其威嚴古樸的氣息。
這種氣息之中,令人安心祥和。在這一刻,鄭延的氣息突然變了,他一襲白衣,烏黑的發絲隨風而起,立在空中,宛如九天神佛,令人生出一種拜服之意,而他手中的劍,不知不覺間便與蕭傑的劍撞在一起。
金光湧動,不斷消融擂臺之上的那股血腥氣息。高臺之上,眾人皆是動容,鄭延這種手段,實在太過逆天,這並不屬於七玄宗的功法。
上官珏眼中異色連連,輕聲道:“這就是當年他從遺跡中得到的那一部功法麼?”
秋若寒也是動容了,這一刻,他識海之內的混沌青蓮,竟然也泛著淡淡金光,令人心靈祥和。可是他卻沒發現,在那青蓮之間,一股似有似無的氣息,正在與青蓮融合。
擂臺之上,金光不斷侵蝕紅光,蕭傑的臉色越發蒼白,他感覺到自己正被一股極其強大的力量吞噬,神海中的真元正在不斷流失。
蕭傑臉色突然一陣扭曲,一聲驚天怒吼,他使出全力,掄動手中的長劍。兩把長劍滑動,力量交擊侵蝕。突地一聲轟隆巨響,大陣的陣法瞬間奔潰。
高臺之上,眾多高手齊齊出手,護住擂臺。而在這時,一聲咔嚓的骨折之色傳來,原來是蕭傑被那強大的力量反震而出,撞在了眾人以真元凝聚而成的光避之上。在此時,蕭傑已經是油盡燈枯,沒有絲毫力量,他的身子隨後摔在擂臺之上,一口鮮血噴出。而後臉色極其慘白,他看向臉色蒼白的鄭延,眼中充滿了不甘。此時的他,已經沒有了與鄭延一戰的機會,心裡已經是鬱悶到極致,氣息瞬間堵在胸口,幾乎沒有了的真元在這時也執行頓時混亂,再次噴出一口鮮血,而後便昏厥了過去。
站在王語鈴身邊的蕭宇,此時呆呆的看著擂臺,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的這位堂哥會輸。
秋若寒此時心裡越來越慌,他彷彿看到了七玄峰外,望不到盡頭的高手正在向這裡飛奔而來,目標正是他。
王洛作為掌門,此刻他卻是親自走上了擂臺為蕭傑療傷,過了一會,蕭傑慢慢醒來。蕭傑此時神色極其複雜,他沒想到到了這個時候,王洛居然還在為他療傷。若是王洛真的是虛偽之人,到了此刻,也不會為他療傷了,一時間,他竟然生出了迷茫。
就在這時,蕭太陰也來到擂臺,命人將蕭傑抬下去後,看了王洛一眼,叫道:“來人,將鄭延拿下!”
此言一出,七玄宗眾人皆是一頭霧水,只因為蕭氏就算再強,也不能如此明目張膽的做事。
鄭延一雙劍眉頓時擠在一起,問道:“敢問太上長老,在下犯了何罪?”
王洛也是懵了,於是道:“若是小徒做的有不當之處,請太上長老指出,我懲罰他便是了!”
蕭太陰冷哼一聲:“他犯的罪,現在不是一句懲罰那麼簡單!”
上一任七玄宗的掌門也是來到擂臺,他看了蕭太陰一眼,淡淡道:“現在洛兒是七玄宗的掌門,什麼罪他竟然不能自己做出懲罰?”
蕭太陰雙目閃爍著精光,看向上官珏身邊的秋若寒,淡淡道:“引狼入室之罪!”
此言一出,王洛、鄭延皆是變色,鄭延不由問道:“敢問臺上長老,這話從何說起?”
蕭太陰此時身子突如閃電一般移動,雙掌齊齊攻向上官珏身邊的秋若寒。上官珏同秋若寒一同出手,直接將蕭太陰再次逼回擂臺。
蕭太陰蹬蹬退了幾步,而後叫道:“殺人魔頭秋若寒,還不現形!”
此時眾人皆是看向秋若寒,只見他一頭白發,站在上官珏身旁。眾人皆是皆是色變,而鄭延,也是一下子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