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遊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我忽然走在遊遊面前,認真地看著遊遊。
遊遊有點不知所措。
我看著遊遊的眼睛,道:“我蕭蟬在此起誓,要為我心愛的人,奪得這個全國冠軍!”
遊遊的眼中有幾秒的失神,她忽然慌張了起來,馬上用小手捂住了我嘴,有些歇斯底裡地道:“不要!不要!”
我頓時有些摸不著頭腦,抓住遊遊捂住我嘴的手,輕輕移開:“遊遊,你怎麼了?”
遊遊大幅度地搖著頭:“不要,不要你發這樣的誓。”
一邊搖著頭,遊遊的眼淚,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地跌落。
我只好抱著她,拍著她的後背,輕聲道:“好了好了,我不發誓了,你別哭,別哭。”
良久,遊遊才漸漸平複下來。
很多年以後,我對遊遊那晚的反常,還是心存疑問,直到後來我在和of的聊天中,無意間聊到此事。
of在長嘆一聲後,道:“天在去世之前,也對遊遊起過這樣的誓言,可惜就在第二天,一輛酒後駕駛的卡車,奪去了他的生命。”
我愣了愣。
of說:“我不知道當時你們的關系發展到了哪一步,遊遊的反常表現,有兩層意思。”
我自然是想不到身高馬大的of還有如此心細的一面,忙洗耳恭聽。
of道:“一,可能是遊遊覺得你,在他心目中還沒到天的高度,對你忽然起這個誓,有些不能接受。二,就是這個誓言在遊遊心中,非常不祥,她怕你也會和天一樣。”
我鬱悶地道:“你這麼說,簡直就是自相矛盾嘛。”
of大大咧咧地一笑,道:“當人身陷情感旋渦的時候,本來就是矛盾體。”
聽到這麼一句,我馬上對of肅然起敬,但是這種狀態僅僅持續了五秒。
因為of的下一句就是:“其實如果我不是帝國上花了太多的時間,很有希望成為一個哲學家。哎。”
有了這個意外狀況之後,我和遊遊的晚餐基本沒浪漫可言。
遊遊不發一言地用刀叉收拾著眼前的牛排。
我此時也覺得不方便打擾她,只好費力地使用著刀叉。
我一直痛恨西方人吃飯時所要注意的事項,飯前祈禱倒也算了,最可惡的是在吃飯過程中,刀叉還不能在盤子上劃出聲音,而且每吃兩口,還得用餐巾裝模作樣地擦一下嘴角。
如此地不注重效率,難怪整個歐洲,目前都出不了一個能和東亞四天王抗衡的高手。
在我把歐洲人的飲食習慣詛咒完畢之後,晚餐也結束了。
結了帳,我把遊遊送回了賓館。
遊遊一路上都保持沉默,眼神飄忽不定,似乎在回憶著什麼。
我把遊遊安置在賓館的床上,然後到衛生間放了一浴缸的熱水。
我來到床邊,在遊遊的額頭上輕輕一吻:“晚安。”
遊遊嬌軀一顫,終於開口:“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