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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對我來說,是一個有著特殊感情的城市。
我出生在上海。
不過老實說,我並不太喜歡上海。
當年的上海,房子非常緊張。我外公外婆在上海整整大半輩子,一直住在一個木結構的小閣樓裡,房間面積無比狹小,連我耍一趟地躺拳的空間都奉欠,廁所就是一個被麻布擱起來的馬桶,至於樓梯的陡峭程度,比起義大利的比薩斜塔,也差不了多少。
在出生到四歲的大部分時間裡,我都是被外婆用一根繩子栓在樓梯旁的一把椅子上,以免好動的我從樓梯上滾下去。
在當時這種住房條件下,兩三家人共用一個廚房是再普通不過的事情。
於是,有一個故事就這麼發生了。
說是有兩戶人家,共用著一個廚房,電燈是分別安裝的,以免到時候算電費的時候糾纏不清。
這其中一戶人家的主人,總是要等到對方開始燒菜,這才急急忙忙跑過去做飯。原因就是可以讓對方開燈,自己可以藉著對方25瓦燈泡的亮光,湊合著做完這頓飯。
這樣一來,可以節約那一點點電費,也就是25瓦燈泡點半個小時的費用。
我早已經忘記當時的電費是多少錢一度,也就不能計算這丫做完一頓飯省下了多少錢。不過想來,他晚年時因為眼疾所花的錢,早已遠遠超過了那點電費了罷。
這,就是我印象中的上海。一個女人無比妖媚,但男人沒有脊樑的遙遠城市。盡管上海離寧波的距離,只有短短四個小時的高速。
只不過,上海城隍廟腸血湯的騰騰熱氣,以及尋常巷口煤球爐的嫋嫋青煙,還時不時在我夢中出現,提醒我出生在那裡的事實。
***
上海在我十二歲之前,幾乎是每年都要回去一趟,不過隨著學業的繁忙,現在離我最近一次去上海,已經有整整十年的時光。
秋水的車上,周傑倫的《上海一九四三》溫婉懷舊,但這並不能抵消我對上海固有的成見。
不知道上海人改變了多少,不過從上海城區的改變來看,足夠用翻天覆地來形容了。
秋水顯然在事先就已經知道了路線,寶馬車在上海市區裡走走停停,半小時後就停靠在一家大型網咖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