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只是插手了一場無聊的戰鬥,我的手臂上就留下了似乎無可挽回的痕跡。”
林夜低頭看了一眼在右臂內側的一大片黑斑,仔細看去那些黑斑似乎還在面板下面緩緩湧動。
這片黑斑是林夜在控制李無慾時所留下的,根據林夜半天的謹慎觀察,暫時還沒有擴散的趨勢,那片面板也沒有絲毫的不適感。
更讓人匪夷所思的是,甚至連祭祀都無法驅散這片詭異的黑斑,它好像就是與生俱來的一樣,外力無法使它動搖絲毫。
因此,祝雅臨最優秀的祭祀向林夜提出了個保險的建議:“直接把小臂剁下來,然後再用高階治療術式恢復。”
“一切都會完好如初。”那名最優秀的祭祀打下了包票。
但林夜拒絕了,因為他怕疼。
“要是再參與進這種殘酷的紛爭,我也許會失去更多。”林夜低著頭,像是在說給明若靈聽,也像是在自言自語。
“但我又無法拒絕州長...就是那個渾身腱子肉的壯漢,他為我付出太多,甚至連生命都差點付之一炬。”
“人生中艱難的選擇實在是太多了。”林夜轉過身,“要是你,你會怎麼做?”
林夜的背後空空如也,明若靈就和她來時那樣,又悄無聲息的離去了。
林夜聳了聳肩,矯健的蹦上床,為自己蓋上了輕薄的被褥,慢慢合上了眼睛,藏在身下的手依舊死死握著那把鋒利的短劍,止戈。
清晨,預想的暴風雨並沒有到來,烏雲依舊在固執的翻滾,任由陽光艱難的穿過自己的身體,把整個世界照射的一片昏暗。
城主大宅不知何時被三千全副武裝的兵眾包圍,就像個密不透風的鐵桶。
李卓端坐在披掛著鐵鎧的豪斯上,藉著清晨的微風對城主宅邸發出了最後通牒:
“三個時辰之內交出將軍之子李無慾,否則三千鐵騎將即刻踏破城主府!”
李卓旁邊計程車官長則有些緊張,他悄悄的在李卓耳邊問道:“我們難道真要與這祝雅臨鬥個魚死網破嗎?上面問責下來我們可是承擔不起啊!”
李卓一提韁繩,把胯下威武俊朗的豪斯勒的直哼哼,“我與祝雅臨共事這麼多年,我知道他的性格脾氣。”
“他雖然對無慾動了殺心,但他依舊忌憚我率兵叛亂!”
“就這麼圍上一兩天,祝雅臨定會乖乖把無慾交出來,到時候我再負荊請罪,辭了這將軍的職位,那祝雅臨也不會拿我怎麼樣。”
“真不明白無慾怎會無故刺殺祝雅臨,搞得他老子官位都要丟了!”李卓狠狠的往地上唾了一口唾沫,“等這次風波過去,一定要好好管教他才是。”
城主宅內則亂成了一鍋粥,直到被驚醒的祝雅臨出現大廳裡,這種情況才平定下來。
“那李卓老賊居然帶著數千騎兵圍住了這裡!”那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再次提議:“不過宅中早就安排好了極其勇猛強大的武者祭祀!”
“而那李卓所率領的軍隊大多都是普通士兵,我願帶頭衝鋒,護送城主在軍中殺出一條血路!”
祝雅臨像看白痴一樣看著這個被肌肉充滿了大腦的男人,慢條斯理的把宅子裡的所有人都召集到了一起。
“李卓既然這麼做,那麼他定然不會貿然攻擊宅邸,這點我可以用我城主的身份發誓。”祝雅臨享受的抿了一口杯中的熱茶,臉上又恢復了平時的從容,“宅子裡食物水源極其充分,就這麼晾他幾天,他自然會進來求著我放了他的兒子。”
“到時候再勉為其難的把李無慾放了,再順水推舟的撤了李卓的將軍之位,這件事情就這麼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