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羊皮紙卷好遞給亦孤寒,林夜深深吸了口氣,籍此來平復自己波瀾起伏的情緒。
“那個戴著王冠的是誰?”林夜恢復了冷靜,緩緩問道。
“統治爐霍的帝王易風嵐。”亦孤寒奇怪的看了林夜一眼,“你不會連這片土地的領導者是誰都不知道吧?”
林夜乾咳了一聲,繼續問道:“你在預言這個場景的時候可否知道這件事發生的時間?”
“不知,但是看你與易風嵐的面容變化,應該據今兩年左右。”
“好吧,”林夜一屁股坐在旁邊的木椅上,“根據我淺薄的知識,一個國家的領導者的實力應該與神廟的大祭祀實力相差不多。”
林夜戲謔的盯著亦孤寒,“你認為兩年內我會成長到與你相當甚至完全碾壓你的地步嗎?”
“不這麼認為。”亦孤寒笑道,“我應該要比易風嵐強些,我吸取的魔晶能量和戰鬥經驗都要高於他。”
“但我活了九十多歲,七十年前我還只是稍比同齡人強些的小祭祀。”亦孤寒把水晶球收進懷裡,下了最終結論:
“以你這個年齡,想在短短兩年超越我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那既然這樣,”林夜站起身,“我看你也不準備追究我瀆神的罪責,既然這件事情跟我沒什麼關係,那我是不是可以先走了。”
林夜把斗篷的兜帽披在頭上,“我很忙,沒什麼時間跟你玩這種過家家遊戲。”
林夜扭頭就走,推開屋門,迅速的消失在黑暗中。身後的亦孤寒張了張嘴,還是沒有阻攔。
他嘆了口氣,對著那兩個角鬥士說道:“你們就先跟在我身邊吧,我會護你們周全。”
回頭張望了數次,林夜也沒有看到亦孤寒的影子,“竟然沒有追上來嗎?”
“自己好像捲進了什麼不得了的事件中去。”林夜有些後悔,“早知道就不幫那老頭子的忙去帶走那兩個漢子,又惹了一身麻煩。”
“若不是這樣自己早就在舒適的旅店裡睡下了,何苦鬧的這滿城風雨?”
帶著南炙在漆黑的小巷快步行進,林夜急切的問道:
“你會不會亦孤寒那個傳送術式?”
“我是風火雙修,傳送術式只有領悟了空間系術式的人才能釋放。”南炙一臉無奈,“你是想迅速的從這城裡離開吧?那個大祭祀的預言當真準確?”
“準確狗屁。”林夜罵道,“誰能知道那個老頭髮什麼神經,我一開始以為他只是單純的想追究我瀆神的罪名,結果給我搞出什麼所謂的預言!”
“我現在只想安安心心找個地方過日子,這些什麼預言什麼神廟我一樣都不想惹!”
南炙表示贊同,畢竟他現在也無比虛弱,林夜和亦孤寒糾纏他這個超階魔獸也沒什麼好果子吃。
可現在林夜已經身背兩個重大通緝,城門已經被重兵所把守,街道上到處都是挨家挨戶搜查計程車兵。
“再喬裝怕是不行了,三張通緝令貼在一起怕是傻子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蹲在小巷口暗暗觀察,林夜甚至看到了之前遇到的小頭領古烈,“現在只希望州長不會受到牽連了。”
不敢去街上亂晃,林夜只得在城中錯綜複雜的小巷裡穿行,企圖能找到一處安身之所。
巷子兩側有很多破舊的房屋,房屋中還亮著昏黃的燈光。這不禁讓林夜有些奇怪。
他在白天看到的基本都是闊氣的店鋪與高大的磚房,給人一種城市興旺發達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