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不信建華兄不知道,這個四眼仔是別有用心的進行採訪。如果他斷章取義,東拼西湊,胡亂進行釋出,豈不是有可能引動輿論對於建華兄你的壓力?如此,很可能陷入極其被動的局面啊。”
一身紅色唐服的伍紅教授很是不解,要知道以他對於張建華這麼多年的瞭解,應該不會犯如此低階的錯誤,難道里面有什麼他不曾知曉的情況嗎?
“紅兄,這話說的屬實沒有毛病。那個四眼記者,根本不是正經報社的記者,此次看中機會找我進行採訪,恐怕真是別有用心,打算將剛才那段採訪,做上一些文章啊。”
張建華偏過頭來,盯著自以為沒有暴露的四眼記者離開的背影,嘴角露出一絲輕蔑的笑容來,緩緩說道。
“那建華兄,你還直接回答?這樣的採訪,根本就是毫無意義的。臺上駱賓的實力,有多麼強,可以說不亞於端木陽多少,幾乎能夠沒有任何壓力的情況下,順利獲得勝利啊。”
伍紅教授見此,搖了搖頭,對於張建華知道這樣做可能產生的後果,還依舊去做,表示非常的不理解。
“要是臺上換了其他參賽選手,對上駱賓這個奪冠熱門種子選手的話,我肯定是隨便幾句,就能打發掉那個四眼仔。但是這個參賽選手的話,那我可就不清楚誰輸誰贏了。”
張建華雙手環抱於身前,抬起下巴,朝著主持人汪寒左手旁邊的蘇洛,使勁兒打量,絲毫沒有在意自己的舉動,會不會引起對方的察覺。
“喂,建華兄,你這話裡的意思,我算是聽明白了。”伍紅教授偏過頭來,一臉恍然大悟,“說什麼比賽結果不一定,分明就是你認為,那個戴口罩的參賽選手實力很強勁,有與駱賓匹敵的機會嘛!”
“哈哈哈,被你發現了,我還真認為對方有這個實力。”張建華見伍紅教授直接點醒了出來,也沒有再掩飾自己非常看好蘇洛的意思,直接承認道。
伍紅教授很是不理解,在看到張建華這副模樣,更加不理解了。
於是,他好奇地問道:“講實話,建華兄,如果我沒有記錯剛才主持人介紹的話,這個蘇……”
“蘇洛。”
張建華含笑提醒。
“對對對,就是蘇洛。他好像並沒有參加任何一項大型比賽活動的經歷,學習成績中等偏上,也沒有在學校參加任何的社團活動,甚至也沒有傳出來有詩詞創作的名聲,整個人就一個普通學生,真值得你這麼押寶看好嗎?”
伍紅教授狐疑地盯著張建華,以他對於張建華的瞭解,肯定看好的人,不會如此平平無奇,定然是有優秀的方面。可他思來想去,也沒有看到蘇洛的優點。
大概,除了一股淡然自若的氣質,和略微比較明亮深邃的眼眸,以及可能存在於口罩之下的俊俏顏值?
其餘的,真的看不出來啊!
都說他伍紅眼光很好,將端木陽給挖掘培養了出來。
可要是按張建華這個情況,什麼識人之明的帽子,該從伍紅教授頭上摘下,給張建華戴緊實了。
端木陽,那是從小就表現出來了那一方面,湊巧被伍紅教授發現,併為之悉心培養罷了。
這種人,叫做天才神童。而另一種人,大器晚成似乎也對不上蘇洛這個人身上。
“紅兄,你知道低調謙虛是什麼嗎?”
只見得張建華一副賣關子的模樣,便著頭,朝著伍紅教授笑著問道。
伍紅教授眉頭微挑,迎上了張建華的目光,隨口回答道:“所以,建華兄的意思是,那個叫做蘇洛的年輕人,沒有過往值得借鑑的經歷,就能夠贏得堂堂華詞學會副會長的建華兄青睞有加?”
饒是伍紅教授對於張建華有著不少的認識,張建華既然是敢這麼直白的說出來,毫無疑問是有著一定的把握,不會無的放矢。但是,伍紅教授依舊不太敢相信向來不會說假話的張建華,剛才對於蘇洛的態度,是真的很感興趣。
說不定,只是以此來發表對於比賽多樣化看法,對於比賽勝利的不確定性,表示鼓勵,這樣才會有精彩絕倫的節目效果產生。
“我就知道紅兄不會太相信。”張建華對於伍紅教授的這番話,一點兒也不意外,笑著開口,“要不這樣好了,我們兩個搞點兒樂子,猜猜這場比試的結果如何?我就猜蘇洛能贏下駱賓,而紅兄你猜駱賓能輕鬆贏下蘇洛?”
伍紅教授聞言,臉上露出笑容來,抬手戳了戳張建華,笑罵道:“找個樂子就找個樂子,我自然是會奉陪建華兄你的。可是,你這和我玩兒文字遊戲,恐怕不太合適吧!”
他經歷得太多了,可以說涉及到這部分,哪怕他自己並不想聽,也能夠敏銳德察覺到其中的兩個字——“輕鬆”?
說實在的,能夠來到這個舞臺上,進行比試的每一位參賽選手,基本上詩詞創作的底子都很紮實,有一定的創作能力,不會出現一些明顯的謬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