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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低聲說道,“昨天我在你們的玉米地裡見到了小翠,她那個樣子實在讓我難受,因為她一個女人家家裡沒有壯勞力,光種這點地根本養活不了她,都是土裡刨食,而且她身子骨又不好,在外面這麼些年,雖然受盡了折磨,但畢竟沒有幹過活,不是幹活的好手,所以地裡的活計她也不擅長,種的玉米大都是死的,根本養不活她自己,所以她才出此下策去別人的家裡面偷玉米,要不就是撒潑打滾兒的訛幾個年輕人的玉米。
昨天看到你們那樣嫌棄她,又那麼說她,而且她這個樣子也是因我而起,所以我心裡十分不忍心,從你們那個地裡面出來之後,我就追上了小翠,把那天收玉米的錢全部給了她,她雖然對別人都是一副嬉皮賴臉的模樣,但是對我還是不一樣的,也許因為我和她之間還有過純情的歲月,所以她好像十分不好意思,在我面前做那種不要臉的勾當。
每次這種場面,只要我一出現,她一定會立馬偃旗息鼓,然後逃走的,一次兩次的,別人還沒看出來,也只有我自己知道,但後來次數多了,有些眼尖的婦道人家又開始說閑話。
說小翠雖然有顆雞的靈魂,但是人家也是有心的。那顆心就拴在我身上,農村人說話都不好聽,反正就是非說我和她有一腿,這麼一傳十十傳百的,大家都知道了,每當小翠再次訛別人錢的時候,她們就仔細的觀察我一出現小翠會有什麼表現。弄的我老婆心裡很不舒服,她本來就覺得我們兩個之間有事情,現在她更加肯定了,而且別人都知道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臉面該往哪擱好,所以在外面表現的大度極了,說是相信我什麼之類的,但是回到家裡面就甩臉子給我看一次,兩次還好,十次八次我也能接受,但是時間久了,我漸漸也有點受不了了。
哪個爺們兒辛辛苦苦一天,回家之後就是不就是希望老婆給個好臉色溫溫柔柔的做頓好飯,喝點兒小酒,消消這一天的疲勞嗎,但是我老婆哪次回家都是冷著一張臉給我看,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的,更別說什麼好飯了,鍋呀,灶臺都是冷的。
而且她還死活不給我生孩子,每天晚上我們兩個都是各睡各的,你說這種日子誰過得下去?我這不是娶了個老婆,是娶了個祖宗回來呀,更別說我還是冤枉的,我雖然對小翠有不忍心的同情的心思在裡面,可是我們兩個之間真的是清白的,這種話我說出去,全村沒有一個人相信,而且我老婆更是深信不疑,她始終認為我和小翠已經是生米做成熟飯了。
但是我又沒有辦法讓小翠和我聯合起來,對外宣稱這件事情吧。所以我這日子只能打碎了牙齒往肚裡面吞,就這麼過著。好了,繼續講昨天的事情,昨天我要給她錢,反正我和我老婆也是貌合神離,而且昨天你們來喊我的時候,我還沒有來得及把錢給她。見到小翠那個可憐樣子,我實在接受不了,感覺心裡都難受的很,所以我就把錢給了她,也顧不上考慮我老婆回家之後要怎麼收拾我。但是小翠怎麼都不接,別看她老是去訛別人的錢,可是對我的錢就像燙手的山藥一般,怎麼也不接,我硬塞給了她。然後就回了家,我老婆當然是臭罵了我一頓,追問我錢的下落,我只告訴她錢丟了找不著了,她也就沒有辦法。
誰知道今天下午我下午不是幫你們家收的玉米嗎,然後我中午回家吃飯,誰知道又沒有飯吃,我老婆又不知道跑到哪裡打麻將去了。我正在家裡面發火的時候,小翠竟然怯生生的上了我家的門兒,人家都來了,我總不好攆出去,而且她還挎著一個用布蓋著的小籃子,說是來給我送飯,看到我老婆出去打麻將了,想我應該沒有熱飯吃,怕我餓著就給我送飯來了。
那會我心裡說不出來是什麼感覺只覺得要是讓小翠當我的老婆也不錯,但是沒有辦法,現在事情已成定局,我已經是有老婆的人了,小翠已經是有那麼多歷史的人了,我們兩個之間註定是有緣無分,人世間啊就是這樣子,總是不會順著每個人的心思去發展的。誰知道剛把飯擺上飯桌子,我老婆就回來了。
一看到這情景,頓時氣的火冒三丈,把桌子上面剛煲好的飯全部砸了下來。當時飯都燙著,還冒著熱氣,也不知道我老婆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的,總之那些瓦片就像長了眼睛一樣往小翠的臉上飛去,我總不能這麼幹看著,把人燙傷倒還好,畢竟它不是沸水也不會燙成什麼樣子,可是要被瓦片砸到,那絕對是要毀容的呀,於是我就幫她擋了一下,誰知道這個樣子讓我老婆更加生氣了,她立馬大罵起來,這動靜自然引得左鄰右舍都過來看熱鬧,我當時心裡十分尷尬,這好像做實了我的什麼姦情似的。
天地可鑒,小翠剛上門也就五分鐘啊,而且誰知道那麼巧,她明明看到我老婆打麻將去的,剛一來我家,我老婆就回來了,左鄰右舍都在指責我,大罵小翠,還勸我老婆說我是一時糊塗了才會上了狐貍精的道。
畢竟我是一個大男人,生起氣來還是有幾分血性的,所以她們都不敢往死裡罵我只是一個勁兒的在那指指點點小翠。小翠掩著面頰痛哭不已,說什麼別人又不會聽,所以她也就幹脆抿著嘴巴不解釋,她想突破人群跑出去,但是人群圍得嚴嚴實實的,還有不少潑婦在那一直推搡她,怎麼也不讓她出院子門,我真是看不過眼了,明明我們兩個之間那麼單純,偏偏別人要把我們兩個往歪路上想。
而且這村子裡面的流言蜚語當真太可怕,於是我就大吼一聲,甩了我婆娘兩個耳光,別人也都被嚇傻了。我把小翠送了出去,當時那個場面我也不想再回去,接受眾人的辱罵,然後我看小翠的臉也被砸傷了不少,村子裡面的衛生所我也不想去,畢竟那也少不了流言蜚語。然後我就領著她到鎮上的醫院去看了看,給她包紮了一番出來了。既然已經到鎮上了,我當時又揣著錢,我看小翠那身行頭實在是寒酸得不行。衣服破爛的,簡直就要露出肉來了,這種寒天你說我怎麼看得過眼嗎?
然後我就去百貨商店給小翠買了身新衣服,當場讓她換上了,小翠看上一雙皮鞋,覺得好,她覺得十分適合我穿,我一看她這眼光還真不錯,比我那婆娘不知道好多少,我的鞋都髒的不行了,我老婆也不知道給我洗洗。反正我在家是男人的活兒,女人的活兒都幹,娶個老婆,每天除了給我甩臉子,打扮自己,就別的什麼事兒都不幹。
然後我也就扔了腳上那雙鞋,順著她的心意買了雙新皮鞋,然後我們兩個人怎麼回了村兒。誰知道村裡面擺著好大的排場啊!
將近大半個村子的人都在村口大槐樹下面坐著,其中坐在正中間的就是我老婆她的那些表弟大哥大妹子啊,二叔大嬸,張三嫂,吳奶奶,七大叔,八大姑都過來了,那場景赫然就是要捉我們兩個人的奸。再加上我身上穿的這身新衣服,還有腳上蹬的這個新皮鞋,更別說小翠還躲在我身後,還穿著一身嶄新的連衣裙,這個畫面估計解釋出來,誰都不會相信吧,都還以為我是出於內心愧疚,所以才補償小翠,而且更加坐實了我和小翠確實有那麼一腿兒。
然後我老婆和母老虎似的撲上來,連從前一派的斯文模樣她都不要了,手上的紅指甲都在我臉上撓了好幾個印子,她也不管小翠了,全家人都指著我打。”
我這才明白了,為什麼大哥剛才過來的時候臉頰那麼囧,原來是下午被眾人圍毆了一頓。
“打架打著打著,我老婆突然洩氣一般,整個人都癱軟了下來,然後當著全村人的面對我說出一句離婚,這可是一記重磅炸彈呀,要知道離婚在大城市裡面,雖然很普遍,就和結婚一般,但是在我們這個小村子裡面,還沒有哪家離過婚,就算是那種愛家暴老婆掙不來錢的漢子,老婆都不敢跟她提離婚的呀,全村人這麼多雙眼睛的注視下,我老婆竟然說要跟我離婚,我當時也是氣急了,立馬同意了,而且我還甩出一句想讓她被我激怒的話來,我說道離就離離了我立馬娶小翠,小翠比你不知道好多少。
小翠當時在一旁愣愣的看著我,眼睛裡面有說不出來的驚喜,我也不是個傻子,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但是我老婆反倒不像剛才那麼狠厲了,她反倒點著頭說好好。我就成全你們兩個,總之,現在我就是騎虎難下,因為我沒有孩子,老婆和我離起婚來也是毫不心軟,再加上小翠現在一心以為我會娶她,我就這麼被夾在兩個女人中間,簡直不想活了。”
大哥整個人就像癟了氣的氣球一般頹廢的靠在灰漆漆的牆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