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菲菲則像遊魂一樣，亂轉亂走。

最後，她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找來一個腰帶，掛在房樑上，然後選擇了上吊。

上吊人的死狀，是極為恐怖的，滿臉淤青，舌頭大長。

我自然不可能讓菲菲那樣死去，瘋了一樣沖上去，把菲菲救了下來。

可一切似乎還是晚了，菲菲渾身抽搐，在我懷中不停吐著白沫。

沒一會兒，她就完全沒了氣息，連脈搏也停了。

我呆呆的抱著她，連眼淚都忘了流。

後來的事，我簡單的多。鄭坤他們找到了我，除了一頓暴打外，還把我送到了公安局。

因為菲菲死了。

死於毒品吸食過量。

她是一個乖乖女，煙都不碰，怎麼可能吸食毒品?

當時我情緒極為激動，聲稱是女鬼害人，還把所有經歷都清清楚楚說了，包括我跟大偉扒死人皮。

可警察告訴我，大偉根本沒在醫院停屍房工作，而醫院停屍房也根本沒有所謂的新婚夫妻屍體，就更不要說扒死人皮了。

而且，警察也給我作了尿檢，證明我也吸食了大量的毒品，出現了幻覺和記憶斷層，也就是所謂的斷片兒。

當時我整個人都傻了，這到底怎麼一回事？怎麼可能沒有？

我親眼看到了屍體，也親眼看到了女屍害人，怎麼可能沒有？

而且，大偉怎麼可能不救我？說根本沒這麼一回事？老子跟他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小夥子，你說的死者穿上旗袍像女鬼，還是女鬼害人什麼的，全都是幻覺。服用違禁藥物就是這樣，會出現大量的幻覺。”

一個老警察對我解釋。

他人還算不錯，沒怎麼為難我。雖然死了人，可是使用違禁品過量，我並不是兇手。

“不是的，一定是鬼。不會幻覺，一定不是。”我喃喃道。

“這世界是沒有鬼的，如果有，一定是人心裡有鬼。”老警察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整個人一震，心裡有鬼？

對！一定是心裡有鬼。

大偉心裡有鬼！女屍心裡也有鬼！一定有鬼！

而且，我心裡突然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那個所謂的女屍根本不是鬼，我跟她有過接觸，能準確感受到她是活生生的血肉，而非虛無縹緲的鬼神。

當時我嚇傻了，根本沒想到這一層，現在回想一下，果真如此。

而且她還接觸了菲菲，給菲菲灌了紅色的液體。

當時我以為是血，現在看到一定是用水稀釋的違禁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