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字字泣血,猙獰詭異。
你逃不掉這四個字,最近像緊箍咒一樣高頻率地出現在我的面前,我不懂為什麼,究竟惡鬼為什麼纏著我。
可是我實在不記得我這輩子做了什麼虧心事,讓人死了便做鬼也不放過我,還要報仇!我自認我沒有那個能力讓人恨到這個份上啊。
我也只活了20年啊,其中更是絕大部分都是學生時代,多麼簡單清純的學生歲月,又能有什麼血海深仇呢?
我拿著一塊抹布不做聲地將這四個大血字擦掉。
血跡是擦掉了,可是卻留在了我的心上。
我內心覺得深深的恐懼,這個屋子實在是不能再住了。鬼知道還會再發生些什麼。
我實在不想把我的小命丟在充滿我美好家庭回憶的屋子裡,這無疑是對美好的一種玷汙。
於是我看向馬哥,“馬哥,咱們小區還有什麼房子在出租嗎?我想暫時先換個房子住。”
馬哥道:“找房子這種事兒,也不是一天兩天能辦成的。這樣吧,你先去我那湊合住兩天等找到房子再搬。你這個房子,我們先想辦法請高人做做法,不然根子不去掉,禍患無窮啊!”
於是我簡單收拾了幾件衣服,準備隨馬哥去他的值班室裡住。
經歷了這麼死裡逃生的一晚,我和馬哥也算是患難與共的交情了。
親近了很多吶,友情的深厚不在於出現的早晚,關鍵在於你們在一起經歷了什麼。
我們兩個隨便在樓下的小餛飩店裡吃了點早餐,簡單飽腹之後。
小馬哥便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給他的師傅。
這個時候我的全部希望都寄託在馬哥的師傅身上了,昨晚的兇案現場讓我實在不得不堅信,這世界上有許多你所不知道的事情。
不敬畏自然,真的是不行。
小馬哥撥通了電話,電話嘟嘟嘟地響了很久,卻沒有人接。
小馬哥疑惑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我問道:“師傅的電話打不通嗎?”
小馬哥道,“我不是打給師傅,我師傅都80多歲了他根本都不會用手機。我是打給我二師兄。按理說他是個手機控,一天24小時都抱著手機,不可能接不到電話呀,這真是奇怪。”
我頓時又再次絕望了,最後一顆救命稻草又斷了。再來一個晚上,我真不知道我還能不能見得到明天的太陽。
小馬哥看我沮喪,連忙拍著我的肩膀道,“別慌,我還有好幾個師兄呢。這麼多總會有一個在吧,放心!他們個個都比我高強,想來保咱們一條小命,還是綽綽有餘的!咱們現在也就不指望捉什麼鬼啊,就是驅鬼,單純的驅鬼,懂嗎?”
我點點頭,驅鬼真的已經夠了。真要說到殺鬼,魂飛魄散什麼的,別說我們沒有這個實力,就算有我還真下不了手。誰知道鬼有沒有什麼子子孫孫來找我報仇,我這個肉眼凡胎可真是消受不了。
馬哥又拿起電話挨個撥了起來,幸好電話終於接通了。
“喂,三師兄啊。你在哪兒呢?什麼,你在五臺山?你又辟穀啊?你那小身板我真擔心經不住啊!再闢我真擔心你直接飛天啊...
好吧,這個三師兄看來也派不上用場了。
“喂,四師兄啊!什麼?你在澳門賭場啊?希望你最後還能留條褲衩子啊,不要把我們師門的臉都給丟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