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便安心了下來。我現在每每想起當時的情景,便悔不當初,也許就因為是我的手觸碰到她的淚水,她便從此認準了我!所以說做了鬼之後,是理智全無的。按理說我這完全是一種善意的舉動,卻被她這麼扭曲理解為惡意的舉動。難不成還以為我在輕薄她呀!面對著一具屍體,我就算荷爾蒙釋放再強烈,也不會有這麼饑不擇食吧。”
我看著大偉一臉真摯地解釋著。
內心卻道,明明我每次看到大偉都是一副急色的模樣,簡直就像電視上演的紈絝子弟去逛窯子的即時感!
一副猴急的模樣,怎麼會像他所說的那種迫不得已的感覺!
我實在是百思不得其解,可是這種檔口卻又不好直接問出來。畢竟現在我倆已經是拴在一條線上的兩只螞蚱。
說這種話,絕對會大大的影響我們之間的革命情誼。
於是我便點點頭,繼續問道:“那具男屍是怎麼回事兒?就是停屍房裡那個魚泡眼。”
原諒我只能用於泡眼來形容他,除了這眼睛之外,他還真沒有什麼能讓人記得起來的特徵。
大偉道,“那魚泡眼是和女的一起送過來的。據說兩個人來的時候便穿著新娘和新郎的服飾。女的穿著紅旗袍黑絲襪,男的穿著筆挺的西裝,都是名牌一看就是富裕人家。兩個人像是在婚禮現場離奇死亡的,按理說這麼轟動熱鬧離奇的大事件。親人家屬肯定就在現場,不會給陌生人發現送到醫院來。根本不會成為這無主認領的屍體。”
“可是事情就是這麼詭異奇怪,這兩個人像是石頭縫裡蹦出來似得。警察在當地查訪了很多戶人家,很多個酒店,都沒有這兩個人的資訊。於是事情就這麼擱淺了下來。”
我詭異道,“假如說這兩個人是一對夫妻,那麼廢棄工廠裡面的那個男人又是誰呢?”
難不成這鬼之間還要搞婚外戀?
真是死了也不消停啊。
突然大偉又神神秘秘地湊了過來說,“我有個大膽的猜測,只是現在還無從證實。”
我連忙點點頭道,“你說。”
大偉道,“我覺得這具女屍根本就是被迫嫁給這個男人的,他本來就不情願,後來我被女屍纏上的時候,我旁敲側擊地問過衛老頭許多關於他倆剛送進停屍房的情形。聽說送來的時候新郎的手還緊緊的牽著新娘的手不放。兩具屍體緊緊的拉在一起,讓很多工作人員是束手無策,費盡力氣也沒有將二人分開。怎麼都搬不上停屍床。”
“後來還是新娘不知怎麼的,側身翻滾了一下。二人才分開來。衛老頭已經在停屍房待了20多年,可以說是什麼詭異的情形都見過了。他說這新娘子應該是被逼嫁給這新郎的。”
兩個人雖然死了。卻仍舊是同床異夢啊!
我又調笑道,“那魚泡眼新郎可真窩囊,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你在他眼皮子底下猥褻女屍啊!”
大偉沒好氣道,“他都死了還能怎麼辦?告訴你個秘密。我發現我只要穿著壽衣,他倆就奈何不了我。可是我總不能一年到頭晚上都穿著壽衣吧。”
我吃驚道,“聽說穿著壽衣睡覺折壽啊。”
大偉道,“被鬼纏著也折壽啊。兩害相權取其輕吧。”
正這麼說著,突然一陣,噔噔噔的高跟鞋聲音傳來。
我和大偉連忙趴好,將身形完美地隱匿在黑色之中,一動也不敢動。
我屏著呼吸直起上身遠遠地望去。
只見女屍依舊穿著那身詭異的紅旗袍黑絲襪紅色高跟鞋,聘聘嫋嫋的從遠處婀娜而來,手上似乎還拿著一袋子什麼東西。
在夜色之中看不清楚。
只是覺得似乎在不斷地往下滴著什麼液體,凡是她經過的身後都留下一連串痕記。
大偉小聲地驚呼一聲,“握草,這家夥拎的不是個人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