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這個時候天空突然亮了起來,與地平線相交之處,緩緩升起了一輪紅日。
我們終於迎來了晨起之時。
正是陰邪之物陰氣最弱的時候。
只見廢工廠的門吱呀一聲開啟,女屍從裡面極其緩慢的走了出來。只見她依舊穿著那身紅旗袍黑絲襪紅色高跟鞋,面上的妝容仍是一派精緻。
只是此刻,在微弱的晨光之下,她看起來十分的虛弱,就像,失血過多的女子一般,面色蒼白像張白紙似得;原本血紅的嘴唇此刻也褪去了顏色,如花朵般粉嫩。
這風水大師所言果真非虛。
此刻正是女鬼最為虛弱的時候。
我靈機一動往前跑兩步,將手中的半個頭顱拋向迎面出來的女屍。
大偉也意會了立馬停了手中揚撒的紛紛揚揚的糯米。
於是這僵屍又活了過來。
他的動作再次迅猛起來,沖著自己的頭顱撲了過去。
只見這頭顱好巧不巧地正好砸在女屍身上。
女屍反應不及便被僵屍一個虎撲撲倒在地。
原來這僵屍不怕陽光,女士卻怕強光。
這麼一來我們無異於如虎添翼,多了一個對付女屍的好幫手。
只要用這頭顱一直引誘著他,讓他纏著女屍,我們的計劃便可不費吹灰之力地完成。
“我們趕緊上!”大偉激動地高喊一聲,便揹著揹包沖了上去。
我也連忙跟了上去,此時不上,更待何時?
可是眼前的局面我卻難以預測。這女鬼本來就是死物。那她絕對不可能再死一次,所以僵屍那鋒利的指甲對她來說除了破相別無用途。
我難以想象,僵屍和女鬼撲在一起,究竟誰輸誰贏?
正在這個時候,大偉卻突然從揹包裡面掏出他那黑底黃紋的壽衣披在身上。
大偉竟然還把他的壽衣帶了過來。
大偉穿著壽衣一點都不遲疑地大步奔了過去,只見他迅速從袋中抓出一把糯米向僵屍撒了過去。緊接著一把從女鬼懷中抓出那個破碎的頭顱向遠處遠遠地拋去。
眼看著那僵屍尖利的指甲就要劃破女屍那美豔的面頰,嬌媚的容顏即將新增瑕疵!
大偉卻似乎很緊張似的,立馬用自己的手指擋了上去,將僵屍尖利的指甲用力推到一旁。
從後面趕來的我正好看了個清清楚楚。
大偉的這種種做法,讓我越來越難以理解了。
假如他恨這女屍入骨,又怎麼會在乎女屍的容貌是否破相呢?反正她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
還沒等我明白過來,那頭顱竟然沖著我飛了過來。
這大偉著實可惡!
簡直不是重色輕友四個字可以形容的,他可惡至極,簡直是罄竹難書!
他為了這女鬼竟然不顧我的生死,將頭顱沖著我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