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的第一個推測,如果房間裡沒有鬼的話,那到底是誰能在我的額頭上劃下這個十字傷口,而且還能讓我無知無覺。
我的第二個推測就是我快死了,這十字標誌不就暗含殺的意思在裡面嗎,而且很有可能是和菲菲一樣的死法,這我哪裡還惹過第二個鬼,絕對是那女鬼處理了菲菲,又想起我來了!真的是一個都不放過!
我當然不想死,我還這麼年輕,還有一大半的人生等著我去度過,沒有任何一個人願意英年早逝,想到這個我不由得匆匆洗漱換了衣服,拿著手機奔下樓去。
我給大偉打了個電話,大偉正好還在到處醫院附近溜達著尋找女屍的線索,我打了個車跑了過去把剛剛發生的事給他說了。
大偉一臉沉重道,“完了,完了,我們早晚都要被這女鬼給玩死!”
我連忙呸呸在地上吐了兩聲,“誰要聽這些喪氣話,快點想想辦法,我都不知道昨晚那個害我的到底是誰。”
大偉蹲在一邊的矮凳上,託著腮猜測道,“應該就是那女鬼了,我說我昨天怎麼睡了個好覺,原來是纏上你了。”
啊?我真的傻眼了,沒想到第二個猜測成真了。
我頓時和個洩了氣的皮球一樣,渾身無力了,世界上總有這麼多解釋不了的事情存在著,人類在這種未知的靈異面前是多麼的渺小。
聊天的時候我又和大偉說了昨天房子裡突然冒出來的老太太,大偉聽完之後也覺得很可疑,他建議我在家裡趕緊裝個監控,這樣一來,不管是人是鬼,搞什麼烏龍都逃不過攝像頭。
我正琢磨著安在房間哪個角度好,大偉忽然猛地站起身來急沖沖地道現在我們完完全全在同一條船上了,女鬼已經纏上了我們兩個人,他說要帶我去找那個指點他破解鬼咒的老道士。
我想到那老道給大偉指點的那麼變態惡心的破咒方法,心裡就覺得這老道不像個靠譜的。
我堅決推辭不去,我可不要穿著壽衣,和大偉一起去輪屍,那畫面想想就讓人接受無能。
如果必須那樣才能解咒,那還是讓我痛痛快快地死掉來得幹脆。
最後在我的嚴詞拒絕之下大偉告訴我,他認識好幾個風水界的大師,都是專門研究這些鬼神靈異之事的大家,也不一定非去給他破咒的那個。這些人個個都神通廣大,經常是出入兇宅,幫富商看風水,什麼惡鬼都見過,見識見識肯定對我有幫助。
我當即也就答應了,大偉談起這些大師們滔滔不絕的神情就像中了邪似的,我不答應他就不停。答應是答應了,不過我根本沒放在心上,我總覺得那些什麼德高望重的大師都是舌綻蓮花,一張好嘴把活人說死,死人說活,都是吹捧出來的名號。
正這麼說著,突然大偉一把將我扯地差點摔倒,我剛要惱,他便附在我耳上小聲道,“你看馬路對面那女人。”
我順著大偉的指向一看,只見對面正有個女子站在巨大的廣告牌下,一手插在黑色風衣口袋裡,另一隻舉著電話,側面看起來嘴巴一張一合的,像是在打電話。
從我這個角度,也只能看到個側面,不過光是這麼個側面,就讓我覺得很是熟悉像是在哪裡見過...
正這麼亂想著,女子突然扭了過來,正好正面朝向我們,我仔細一看,這不就是那女屍!
眉眼,五官,身材簡直是一模一樣。
只是脫了那身詭異的紅旗跑,絲襪,渾身給人的感覺簡直是截然不同。
這會子穿著黑色風衣,拎著小巧坤包,站在寫字樓下,任誰一看都像是剛下了班的白領。
誰能想到,她之前還躺在冰冷詭異的停屍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