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t恤上扯下一塊布將雙眼遮住,然後抓著扶手向上走。
頓時感覺世界一片黑暗,我只能模糊地感覺到腳下的臺階。
走起來相當困難。
這麼走了大半天之後,拐了兩個彎兒,我直覺感覺到我現在又上了一層樓。
我緩緩地扯下臉上的布罩子心裡一陣緊張,緩緩抬頭看去只見眼前仍然是311。
這個法子行不通。
我苦苦思索著,現在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眼下身邊又沒有陶土,我要如何破解呢。
我就像是徹底與外界隔絕了一半,求助無門只得自救。
我突然想起來小馬哥對我曾經說的一句話。人陰氣最旺的時候就容易撞鬼。這個時候假如身邊沒有趁手的法器。可以咬破舌尖舌尖血是陽氣最旺的。
說不定最關鍵的時候可以救人一命。
我便狠狠心用力咬牙,一股血腥的氣味瞬間便充滿了我的整個口腔。
舌尖血管神經很豐富,咬下去極痛出血又多,我連忙將滿口的舌尖血噴在了牆壁上。
空氣中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按理說每次用法器驅鬼的時候都能聽到一聲嘶吼,或者說是一陣青煙飄過。
可是這次卻一點反應都沒有,我不由得心裡一陣打鼓莫非這舌尖血並沒有用處嗎?
我抱著忐忑的心理又向上爬了一層。
果真眼前的依舊是311的門牌。
我用力地敲打了半天的門,房門裡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我徹底地死心了,眼下我真的陷入了一個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的隔絕空間裡。
鬼遮眼既然出現了這樣的情形,那就說明現在一定有鬼在跟著我矇蔽了我的雙眼,我才會被困在這裡。
那麼這個鬼又會是誰呢?
停屍間裡的女屍應該不可能因為她已經接連幾天都沒有出現了,而且每次她出現的時候一定都是實體,從不搞這種鬼鬼祟祟的手段,所以她雖然是鬼,但也算得光明磊落的鬼。
鄭坤應該也不可能,他向來都是狂風暴雨的襲擊。假如知道我正處於這種絲毫沒有辦法的情況下,肯定早就撲上來來一招黑虎掏心了。
菲菲應該也不可能,我始終覺得就算她是鬼,也絕對不會害我。
那麼難道是大排檔的8號桌小哥?
難道他沒有被我們驅散幹淨?
要不然難道是下午肉鋪子裡面的豬鬼?我一邊這麼思考著,一邊打量著這破舊的樓道。
這座樓修建起來已經有五六十年了。
在這樓子裡死了的老人沒有一百也有幾十個了。
難道是這房子裡的亡靈在作祟?
正這麼想著,我突然聽到暗處隱隱約約有吭哧吭哧的聲音。
就像是豬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