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眼下看來,菲菲是不到黃河心不死。菲菲是鬼,但我完全不怕她,若是她有什麼未了的願望,我可以幫她完成。
但是撒謊什麼的,我是萬萬接受不了的。
我這個人雖然沒有什麼大優點,但就是受不了別人欺騙我。像剛才和大偉生氣,其實本質上就是因為我覺得大偉明明對那女屍有色心沒色膽,最起碼也可以算得上是別有居心!
大偉卻偏偏不承認,我為這一點和大偉生氣。
假如他真的承認了,重色輕友四個字本來其實並沒有那麼令人傷心!畢竟我們都是大男人,寵著點女朋友,忽略身邊的朋友,不經常是男人所幹的事情嗎,這根本沒有什麼的,我唯一受不了的就是大偉眼前的場景明明是真的,他卻偏說不是死活不承認。
菲菲臉上浮起一抹憤憤之色。柳葉一般的眉毛也隱隱地豎了起來,看起來是一副發怒的徵兆。
“好他個大偉,死了還不消停,還在這邊我影響你和我之間的關系。
他這就是挑撥,他就看不慣朋友比他過得好。
怪不得說死鬼沒心沒肺,這話分明就是真的。”
我頓時又懂了,菲菲又要說大偉是死的話信不得,可是大家都是口說無憑!
唯獨大偉現在手上有著赤裸裸的證據,而且是我就是最近這段時間詳細地從頭看到尾的,所以我心中的天平已經傾斜到了大偉那一側,眼下菲菲不管是說什麼,在我眼裡都是越描越黑,她對大偉的指責也就像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菲菲見我一副不相信的樣子,突然猛的起身,從臥房摔門而去。
我依舊毫無動靜的躺在床上,走,便走吧!
我們本來也就不是一個世界的,留下也沒有意思。
但是糟糕了,剛才竟然忘了問她要那個化妝盒。這化妝盒並不要緊,最關鍵的是其中的機密。
我發現我每次都是這樣,一面對菲菲什麼要緊的問題都會第一時間忘記,等到她走後才能清醒過來,這樣的狀態可真是要命。
沒料到,正在我暗暗自責的時候,菲菲又沖了進來滿面激動之色,大聲地說道。“看來你把這酒給大偉喝了。”
菲菲站在臥室門口,用力地晃動著手上的那個空紅酒瓶。
看到我的視線望了過來,便一個用力沖著我扔了過來!
我去這是謀殺啊。
難道黃泉路上太孤獨了,她這是想拉個墊背的。
我是絕對不能如她所願的,美人雖好!但這世上還有大把的花花草草呢。
我向來不是為了一朵花,便掉死在一棵樹上的人。
我連忙偏頭躲過,空酒瓶子正好砸在我的枕頭邊。
我剛要發怒,還未張嘴,菲菲便又沖了過來分開,兩雙修長的腿跨坐在我身上。用力地搖著我的雙肩。
菲菲一臉認真地問我,“大偉喝了這瓶紅葡萄酒是不是?有沒有頓時呼吸驟停、心髒不跳、又死過去的跡象?”
那還未說出口指責的話,瞬間便被我吞回了肚子裡。我驚訝地望著她道,“你怎麼知道?”
菲菲點點頭,一臉悲憤地說道,“這就是最好的證據!只要是鬼喝了這酒就會現出原形,他們的原形是什麼?
還不就是死人的樣子。死人當然是沒有呼吸,沒有心跳,心髒驟停了。”
還真叫菲菲說對了,當時我就在好奇我們兩個都喝了,我們兩個怎麼一點事都沒有,唯獨大偉喝了那酒卻有那麼大的反應,連他平常根本阻止不了的呼嚕都不能打了。
但我瞬間心裡又有一個疑問。
我疑惑地問道,“那他後來好像又活了過來,心跳脈搏什麼都恢複了,那是怎麼回事兒?”
菲菲一拍我的腦袋,“笨蛋!
這紅葡萄酒的藥效可不是永久的,它只能讓你現出一時的原型。
你看過白蛇傳沒有啊,那雄黃酒的效用可不就是那一會兒。自然大偉也就只死過去一會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