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段,一直掛在我脖子上面,防身用的鬼面吊墜也弄沒了,我身上沒有了法器。所以他們就進入了我的夢裡,又或者說是把我的魂魄給勾了出去,那個裡面裝著白嫩蠱蟲的毛發團子也許是在夢前面吃的,也許是在睡夢裡吃的?
我也弄不清楚,因為我那個夢說起來很複雜,它竟然還是一個夢中夢,那場景複雜的就像是萊昂納多拍的那個電影,盜夢空間似的。
弄得我現在都有點搞不清楚現狀,我生怕我要是再一激靈,醒過來的時候發現我仍然在床上,而小馬哥也是被我臆想出來的,說不準現在我依然在做夢,想到這裡我又有點慶幸。
現在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也只有我醒過來能夠解脫。
我連忙使勁的搖搖頭,不,還是沒有回到現實生活中去。
不,也許這就是現實生活,我根本沒有在做夢,那個蠱蟲是切切實實存在的,我們現在也真真實實的,就在一輛鬼車上不知道這個車究竟開向哪裡,何方才是終點,這車上的乘客也許除了我和小馬哥是人之外,其他乘客都是鬼!
不,就連小馬哥我都不一定能夠全部相信,說不準他的樣子也是被別的鬼魂幻化出來的!
這麼想著,我心裡覺得不放心極了,裝作不經意間的緩緩扭過頭去看了一眼小馬哥,還好還好,看起來一切正常。他的眉頭微微皺著,這是習慣動作,這個應該做不得假,還好有人在和我並肩作戰,想到這一點,我又有點放心下來。在車上面,我們兩個也不敢交流,也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只覺得從我們兩個發現自己坐上鬼車車子一直搖搖晃晃,向前開著,似乎過了很久。
但是時間也是相對的,就好像愛因斯坦的相對論中所說的那樣,同樣的一分鐘,假如你坐在火堆旁,快要被燒灼到那樣火熱你會覺得一分鐘有一個世紀那麼漫長,但是假如你和你喜歡的姑娘在一起一分鐘,也只是一眨眼的時間,所以現在我們還真不好估計時間。也許只是過了幾分鐘,但因為我們心裡慌亂不已,不知道該怎麼逃脫,所以時間就過得相對覺得漫長起來,簡直猶如幾個世紀那樣。但是假如我們有表的話,一看就會發現,其實才過了僅僅幾分鐘而已,但是不管怎麼說,現在的一切都是我心裡的想法。
不過時間在此刻也顯得不那麼重要,除了可以衡量距離,別無它用。
它既不能幫助我們逃離眼前這番苦境。又不能幫助我們把這些鬼給趕走,所以思來想去,我們兩個看起來只有跳車這一個辦法。我和小馬哥相視一看,我噌地一下站了起來,從車上面拽下安全錘。然後就要敲擊四角的玻璃。小馬哥也跟著過來,用手肘後部擊打玻璃眼看著玻璃,砰的一下出現一個裂縫。
“小夥子,你們兩個幹嘛呢?這可是破壞公共財物要賠償的呀,”突然一個驚雷一般的聲音進入我的耳朵。
我整個人像突然驚醒過來似的,扭頭一看,直接一個慈眉善目的老大爺手裡拎著一大兜菜,正一臉詫異的盯著我和小馬哥看,那眼神裡面充滿了不理解和奇怪,這個大爺看起來倒正常的很。
我連忙說道,“您要下車嗎?我們和您一起”那個老大爺不確定的問我們道,“你們也住在陽光小區嗎?我怎麼之前從沒看到你們兩個”?
我扭頭一看,只見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來了,早上的太陽,那陽光用紅白來形容還不夠貼切,是那種像金色一樣的感覺,燦爛極了整個公交車內部都被映襯得紅紅火火的,暖洋洋的,說不出的溫暖與愜意。
我在向四周一看,哪裡還有剛才那些看起來像是戴了假面具一般面無表情的鬼魂,他們一個個都吵嚷得不行,有不停的撥打著電話的上班族,還有夾著一張報紙細細戴著老花眼鏡看的老年人,還有叼著包子一邊補著作業的中學生,也有不住的打著瞌睡,畫著精緻妝容的女孩子…
哪裡還有剛才那副鬼氣森森的模樣?
看起來充滿了生活氣息。
我要死了,這他媽究竟怎麼回事兒?
我一臉混亂,我看了一眼小馬哥,他也一臉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