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地上休息了好長時間,試著整理剛才腦海裡憑空浮現出來的諸多內容,但是大腦裡很亂,只覺得頭痛欲裂,唯一能得到的訊息也就是那掌骨的名稱。
“師傅...你的手...”秦越蹲下看著我垂下的手說。
我抬起剛才抓著天誅筆的手,上面的黑白斑塊並沒有退下去。那斑塊就如同有生命,緩慢的在我手臂上流轉著。又看了眼地上安靜躺著救過我一命的黑木棍,我用另一隻手把它抓起來,學著鬼差的樣子在手臂上拍了拍。
未果,然後再次把它丟掉,嘆了口氣:“真不知道是福是禍。”
見眾人都是滿臉疑惑,我覺得自己除了體能透支以外沒什麼不妥。就搖著頭聳了聳肩:“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我讓秦越找了塊兒麻布,深呼吸了幾次後把麻木蓋在天珠筆上,捲起來收進包裹裡。事到如今,只能到眾生廟裡找到答案了。
“哎小江,這木棍你不要了?”胖子用手指夾起被我丟掉的黑木棍問。
那木棍剛才跟天誅筆鬥了一場敗下陣來,好像已經沒什麼靈氣。我就搖搖頭:“不要了,送你了。”
胖子興高采烈地小心把木棍包裹起來塞進口袋裡,還跟旁邊人嘟囔著:“這夥計可全身都是寶貝啊,隨便丟點什麼下來撿上都是賺了。”
我覺得好笑,可能除了胖子以外所有人都看出來那木棍已經無甚大用。但胖子要那麼想,也就隨他了。
事情還沒完,天誅筆跟紅玉掌合併不知是福是禍,我手臂上那些黑白斑塊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胸前地阿英還是毫無動靜。目前唯一的希望也就是去眾生廟尋找這些答案:“聶老,山上那座廟,您清楚嗎?”
聶老捏了把煙葉填在煙鬥裡,點燃後大大的吸了一口:“雖然祖上不讓我們上廟,但是誰沒有年輕氣盛好奇的時候呢。”
“哈哈哈,你這老爺子可真有意思。”胖子聞言哈哈大笑。
聶老並沒有因為胖子的取笑有什麼反應,還是平靜的說:“老頭子我這麼一大把年紀了,雖然從小就在這山裡沒見過世面,不過不至於那麼容易就輕信外人。這靈骨...其實早在我小時候就有人讓我贈於你...”
我大驚失色,就是我出生的時候聶老這歲數都已經一百多了。他小的時候,那得多少年前,難道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被安排好的?想著這些,聶老還是徐徐地講下去,彷彿周圍地我們不存在一樣。
“小時候貪玩,就和村子裡其它孩子一起跑到山上去。初生牛犢不怕虎,我為了證明自己膽子大,就自告奮勇地跟他們打賭說敢進到那座神廟裡去。
當時正值傍晚,我們山裡人熟悉地形,腳力又好。雖然現在想想腳力再好也不可能做到,但當時就是趕在日落前敲開了那神廟的門。興許,這就是命吧。
開門的是一個胖和尚,他並沒有讓我進去,而是矮下身子遞給我一張紙條。吟了聲佛號,就又把廟門關上了。
後來回到家,已經是三天後了。說來也神奇,就像是到另一個世界走了一趟,廟裡眨眼的功夫,山下就過去了三天時間。我開啟那紙條,上面寫著:靈骨鬼蜮,福禍未知。天命承子,江來現世。
自打看完,那十六個字就好像印在我腦子裡一樣,百年後的今天我也沒忘。直到你們來到村裡,我就知道,時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