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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就在我屁股剛挨著屋脊的青磚時，一朵煙花炸響在我頭頂。

這一瞬洛雪看著遠處，安靜的笑。面容被那空中的火光照亮，彷彿穿越了千年依舊是如此的優雅。

“江來！”煙花轉瞬即逝，洛雪趁著間隙叫我。

我摸了摸腦袋道：“江來？你是在叫我？”

洛雪笑著拔開酒壇的木塞，把酒壇子舉向我：“怎麼？當了這麼久的江師傅，還不樂意被人直呼姓名了？”

我忙學著她的樣子也拔開木塞，一股酒香自罐中飄出，就著晚風飄到我鼻腔裡。

“這鎮子上，好久沒這麼熱鬧過了。”洛雪單手舉起酒壇子灌下一口酒，擦著嘴對我說。

“他們為什麼要放煙花...咳咳...。”我聞著這酒甘甜，就也抱著壇子灌下一口，辣的直咳嗽。

“呵，你竟然真的什麼都忘了。”洛雪勾了下嘴角，又說：“不過比那個一心要守護這裡的江師傅倒是可愛了許多。”

又一朵煙花炸開，不遠處鎮民的歡呼聲接連不斷的響起。緊接著就是半邊天被接連不斷的煙花照亮，包括我，包括這青石屋頂，包括洛雪的笑，都在煙火中閃爍。

在我痴迷於漫天煙花綻開的時候，感覺她貼到了我的身邊。酒意上頭，我扭過來對她傻笑。

“找你喝酒是因為，以後可能就沒機會了。”洛雪把頭搭在我的肩上，趴在我耳邊說道。

“怎麼會呢？其實你自己可能都不知道，你能活好幾千年！”我舉著酒壇子亂晃，看著眼前的洛雪，想著我認識的那個洛雪，還真有種穿梭千年的感覺。

不知道是為什麼，遠處的嘈雜，天際的煙火，本是沸騰的夜，我卻能清晰的聆聽到洛雪的呼吸，和自己的心跳。

洛雪沒有說話，靜靜的仰頭喝著酒。我也沒有說話，一手撐在身後，藉著酒意，不再看那煙火，而是看她。然後我們兩人沉默了許久，也喝了很多的酒。洛雪好像也醉了，面頰泛紅的用頭蹭了蹭我：“江來，我們回去吧。”

從認識洛雪起，無論是幾千年之後，或是今天我都沒見過她醉醺醺的樣子。於是我仰天大笑，笑著笑著就笑出了淚。

“或是古今，或是朝暮，但若有我江來在，即便是刀山劍樹也定會帶你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