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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再一細看卻發現，我面前那幾根生出的地刺什麼都沒紮到，那妖王還是站在我面前不遠處提著肉須妖怪的腦袋看著我。

“你的道行精進了。”妖王把肉須妖怪的腦袋扔到地上一腳踢開，抽出塊兒手帕擦了擦手繼續說道：“真是不公平，人悟道總是比我們妖快，那我更得殺你了。”

說罷，我發現他身後又走來幾個與妖王一模一樣的妖物，就連細微的動作也是一模一樣。我略一沉思，細細感悟著身邊的氣息，但是驚訝的發現每個“妖王”身上的氣息都是一致。這突然的變故甚至讓我懷疑，這些憑空生出的“妖王”到底是真是假。

“但是要面對我，你這小伎倆還是不夠。”妖王把手中的手帕朝我一丟，那手帕就飛快旋轉著朝我飛來。

我連忙持著天誅筆朝前揮舞，舞出的金光與手帕撞到一起發出幾聲炸響。

“哈哈哈，有意思，幾百年都沒見過敢來挑戰我的人了。”幾個妖王都負手哈哈大笑道：“我就讓你一讓，如果你能碰得到其中一個我，我就當下自盡在這裡。”

那幾個妖王都是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即使我已經殺了這麼多妖物，還是沒把我放在眼裡。按道理講我已經到了鬼僧說的“無我”之境，如果連妖王的衣角都碰不到那我倒不如先他一步當下自刎便罷。

“哼！”我看了眼腳下的洛雪，又持著天誅筆朝妖王奔去。

那些妖王都是一個模樣揹著手朝我笑，看起來溫柔可親，如果事先不知道他是妖王還會以為這是哪個王公貴族。

我本以為我能在半秒之內靠著用洛雪血書的奪天之力靠近妖王，但是直到五秒後我才發現，我離那幾個妖王竟然是一點也沒近。眼前的妖王跟我的距離就像是咫尺，但同時也是天涯。

突然間我停下跑動，站在原地用天誅筆畫了個轉移的陣法。當初我也是用這個法陣把胖子，秦越我們三人轉移到了綠水河對岸。

天誅筆點在陣中心的時候我只覺腦袋一懵，再睜開眼睛一看，我還是在原地，只不過身子移到了陣法的邊緣。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幾個妖王同時放聲大笑，笑聲裡充滿了嘲諷的意味。

記得在眉山上鬼僧就於我說過妖王善於迷惑，沒想到就連我現在的狀態都無法抵禦他的精神攻擊，還是被他像貓捉老鼠一樣玩弄於股掌之間。這讓我本已經平靜的內心生出一絲憤怒，同時也有一絲不甘。

一股清風吹過，涼意讓我有些清醒。我朝前看去，幾個妖王鬢角的碎發也是隨風飄蕩。直到這時，我才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我則是萬物，萬物則是我，萬物能碰的到你，我就能碰得到你，我便是清風，我便是細塵。”我喃喃自語道。

“嗯？”幾個妖王聽到我的話都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

“我說，你該自盡了！”我大喊一聲，雙手持著天誅筆，筆鋒向下往地上一紮，一束金光從筆尾直通向地底。我腳下的地面開始晃動，妖王也察覺到了一絲不對，都左顧右盼起來。

“砰！”地底傳來一聲悶響，接著幾個妖王腳下的土地都裂開一道小縫，裡面透出道道金光。

幾個妖王吃驚，就都一齊向後退了兩步，隨後剛才站立的地方金光漸盛，幾只光柱直沖天際。我知道這種伎倆還不足以撼的動他，於是趁著他慌神的功夫，縱身再次運轉剛剛的法陣。又一陣昏沉後，我出現在一個妖王身後，天誅筆朝前一揮。

妖王千年的道行也絕非是吃素的，我剛抬起天誅筆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身後的我，但奈何天誅筆的攻勢太快。眼前的妖王雖然做出躲避的姿態，但還是被我一筆掃中，腹部多了一道幾乎把他斬斷的傷口。

就這樣，這只妖王瞪大了不敢相信的眼睛，化為一具枯骨散落在地上。

“還不自盡嗎？”我對剩餘的妖王說道。

“哼！”剩下那幾個妖王閃爍了幾下，一個個又消失在我面前，最後只剩下最初那個妖王一臉憤怒的看著我。想必他變幻出那些化身也要把實力分散出去，把那些化身又收起來，也是怕我像剛才這樣逐個擊破。

“沒想到妖王是個說話抵不上放屁的妖怪。”我冷笑一聲道。

“放肆！將死之人也敢口出狂言！”妖王被我激怒，抬起手朝我壓了過來。

之前我見過他這一招，也就是這一招的威壓讓我幾乎連站著都費勁，但是今日不同往昔，抱著必死之心的我在妖王沖天的威壓之下只是感覺呼吸略有不暢，但是身手倒不至於受到太大的影響。

“等等！你手裡得那個是...！”妖王臉上忽然閃過一絲慌亂，又看了看躺在我身邊的洛雪，隨後就是面目猙獰：“我都未曾捨得碰她一根頭發...你竟然...你！！”

我心中只覺好笑，既然這樣那洛雪的斷臂又是拜誰所賜？既然這樣那洛雪又為什麼慘死在那石室之中？

妖王瘋也似的咆哮一聲向我撲來，兩顆獠牙從唇齒間生出，臉上長出一層銀白色的毛發。

“即使你是妖，你也不配做一個父親。”我用天誅筆在身下一直勾勒著法陣，全然不顧朝我撲過來的妖王。

“咔嚓！”一聲從我的左肩上傳來，妖王已是變成一隻靈狐妖獸的形態，四肢伏在地上，嘴裡叼著我的左臂，鮮血沾滿了他嘴邊雪白的毛發。

“呵，你除了斷人手臂，就不會些別的了麼？”我又低下頭來用右手持著天誅筆畫我的法陣，不斷激怒著變成靈狐妖獸的妖王。

當妖王再次縱身朝我撲過來的時候，我手中已完成了陣法的最後一筆，一時間我身邊狂風大作。妖王發現不對勁想調頭避開，但是他已經到了我近前，我不顧三七二十一一把抓住他的前肢就把他拽到了陣法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