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無所謂,現在他能肯定這五人一定會把白蛟幫的殘餘勢力分食幹淨。
這樣子以後就能免去很多麻煩,這也就夠了。
雖然雲天開口說是連夜出發,可實際上並沒有這麼容易,本來大夥兒緊趕慢趕趕了一個星期的路,都累得慌,乘著有個適合睡覺的好地方就即使地好好的休息才是王道,再則這個聯盟的許多細節還需要完善。
即使雲天不在意,寧中則卻還是在意的。
簡而言之寧中則害怕這些人成立聯盟後會幹壞事,所以她在盡量地參與到聯盟的開創中,雲天雖然嗤之以鼻,卻也知道自己需要多多地參考她的建議。
寧中則:“師哥,我們去哪兒?”
雲天道:“去洛陽。”
“洛陽?!”寧中則大聲地反問,顯然是有點擔憂。
這兩天寧中則已經知道雲天殺了沙河幫幫主的小兒子,雖然事出有因,黃伯流也不止一個兒子,可事兒已經做下,糾纏這些細枝末節沒有意義。
但有一件事是肯定的,那就是黃伯流肯定被氣得夠嗆,此時跑到洛陽去,不是羊入虎口嗎?
黃伯流可不是史幫主這樣的後起之秀,沙河幫也不是白蛟幫,黃伯流可是武林名宿,在江湖中享譽已久,武力值自然是不低,人際關系更是複雜,寧中則看不出跟這樣的人死磕能對華山派有什麼好處。
雲天露出寵溺式的微笑:“別擔心,我有全套計劃。”
可惜現在他沒有丁丁,所以這種笑只會人很感到惡心而已,寧中則撇嘴:“你除了用無恥手段殺人以外,還有什麼計劃?”
話是沒有錯啦,但雲天知道不能讓對方形成這樣的刻板印象:“我這可不是胡亂殺人。任盈盈從黑木崖而來,此女心機深沉,卻又極度聰慧,你看令狐沖被她騙的團團轉,江湖中所有人都認為她是個好人,就知道她的功力有多深了,現在她已經暗中對我們下手,我們不能不反擊,但不能直接對付她,因為沒有證據。我現在是在剪除她在五嶽劍派周圍的耳目,讓她變成瞎子。”
寧中則道:“那你也沒必要這麼毒辣,你這樣做以後名聲可就壞了。”
雲天嗤笑:“我的名聲已經壞了,任盈盈甚至在嵩山會盟之前,就已經在江湖中暗暗地破壞我的名聲了,加上嵩山會盟中我確實用了不光明的手段,我現在的名聲早就臭了大街了,既然如此,我還守著君子劍的名聲做啥呢?”
寧中則也是無語了,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師哥怎麼就變成了這樣:“你這名聲不要了,那華山派的名聲呢?”
華山派是靠著名聲吃飯的嗎?雲天很想這樣反過來質問她,可要是這麼說,那兩人非得吵起來不可,雲天不想吵架,所以才敷衍道:“總會有辦法的。”
寧中則很想大吵大鬧一回,可想到他現在沒有丁丁,身體殘缺還在為華山派謀劃,一些惡言惡語她就說不出來。
兩人不歡而散。
當天夜裡五個小幫派襲擊了白蛟幫,寧中則帶著一些弟子跟著去了,她並沒有參加戰鬥,反而保下了白蛟幫的一些“無辜”婦孺,雲天知道後隨意地笑了笑,並沒有放在心上。
反正有些人就是這麼不長記性,總是莫名其妙地釋放善意,她似乎忘了當日華山派被困石林,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情況了,居然還到處做好事。
這可能是人的本性差別,像雲天和嶽不群這樣的人,遇到這樣的事情會心生怨恨,而寧中則反而會産生悲憫情緒。
雖然知道寧中則很累,但雲天還是帶著隊伍第二天一早就出發了,寧中則忙碌了一晚上,精神不濟,所以沒有發現隊伍裡多了好幾個仵作。
她更不知道在她離開後,昨晚上被她救出來的那些人,大多都遭遇了不幸。
這是江湖,江湖裡各種報仇雪恨的戲碼每天都在上演,聰明人都知道要將危險掐滅在萌芽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