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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 驚不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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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城中央,今日擺起了高臺。

高臺兩側,一側是華山派,十數人而已:另一側是沙河幫,足有數百人,其中有沙河幫幫眾,也有諸多江湖左道旁門,更有恆山掌門,魔教聖姑這樣的重量級人物。

沙河幫那邊的人不用說話,光身影往地上那麼一杵,華山派就有岌岌可危的感覺。

從沙河幫的人群前方,令狐沖越眾而出,站到了高臺上:“嶽掌門,請上臺說話。”

話音剛落,雲天跳上高臺,卻沒有走向令狐沖,而是施展輕功幾步就跨越了高臺,沖向了滿臉戾氣的任盈盈,拔劍就砍。

黃伯流,黃越和令狐沖立即出手攔截,雲天施展辟邪劍譜中的精髓。速度進一步加快,竟是在所有人反應過來之前突入到任盈盈面前,任盈盈可是曾經面對過東方不敗的,反應很快,出手就是毒煙,毒蟲和毒鏢齊發,隨後更是拔出長劍挽起劍花。

雲天冷笑一聲,閃過毒招,隨手破掉劍招,然後出手如電,大喊一聲:“抓咪龍爪手。”

任盈盈慘叫一聲,然後捂著上身憤恨地看著雲天,眼中熊熊烈火彷彿要將他燒化,諸位江湖豪傑目瞪口呆,誰也不知道原來華山派掌門還是個採花賊,而且口味還挺重,連任盈盈的外衣和內衣都給抓破了;令狐沖的眼睛當時就紅了,拔劍就往雲天身上刺。

這可是傳說中鼎鼎大名的獨孤九劍,雲天絲毫沒有要與之爭鬥的意思,將兩塊破布甩掉,施展起輕功滿臺亂竄,根本不與令狐沖交手,眼看令狐沖殺意凜然絕不放手的的模樣,他隨手抓起一把繡花針,對著沙河幫人群就灑。

令狐沖曾經與東方不敗交過手,知道這細針的厲害,頓時嚇得手腳都快軟了,連忙舍棄了雲天,沖上前就是一頓叮當。

繡花針灑落一地,令狐沖感覺到剛才的那些繡花針力道不大,但他愣是不敢再出手。

因為他看到雲天的手中還抓著一把,他看見過那些被雲天殺死之人的慘狀,不會認為雲天的針法徒有其表:“你什麼意思?”

雲天收起指尖上的針,又將塞在指甲裡的碎布片清理下來,聞了聞指尖上的乳香味:“你不喜歡嗎?我以為你喜歡這種調調呢。”

此話一出,全場人的臉色都黑了。

令狐沖的表情最是憋屈:“嶽掌門,身為五嶽派掌門,請你自重!”

雲天嗤笑道:“奇了怪了,你令狐沖不是最見不得江湖上的老古董,老學究嗎?灑脫不羈的你,今兒個怎麼轉性了,居然跟我說什麼自重,你沒毛病吧。”

令狐沖提起劍指著雲天:“嶽掌門你若再瘋言瘋語,莫怪晚輩不客氣了。”

雲天連忙後退:“令狐少俠稍安勿躁,我可沒有壞心,別這種表情嘛,我說的是真的……我最近一直在考慮一個問題,為什麼你我二人總是說不到一塊兒呢,明明我是希望你回華山的,明明你也是心繫華山的,後來我明白了,你我之所以沒有共同話題,那是因為我既不是採花賊,又不是魔教教主啊。”

令狐沖差點忍不住出招:“胡說八道。”

雲天像是看到他猶如鍋底般的神色:“魔教教主多牛啊,說殺你全家就殺你全家;絕不食言的;採花賊多瀟灑呀,白天跟你拜把子,晚上還幫你陪老婆,怕你風吹日曬難受,幹脆還送你一頂綠帽子遮風擋雨,我,堂堂的五嶽劍派掌門人,決定了,以後誰敢惹我,我就殺他全家,以後誰敢對我出言不遜,我就採他家的花……怎麼樣,令狐少俠,看到這麼善解人意的前任師傅和現任掌門,驚不驚喜,刺不刺激?!”

令狐沖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任盈盈憤怒得想要開口說點什麼,雲天擺了個抓咪龍爪手的姿勢,這位自以為厲害的任大小姐大概是想到了被抓時的劇痛,立即慫了。

兩位主角進退不能,黃伯流臉上閃過瞬間的遺憾,他走上前來,對著雲天拱手:“嶽掌門,在下鬥膽,有個問題想問你。”

雲天眯著眼:“你問吧。”

黃伯流硬著頭皮開口:“你為何要殺害我兒。”

雲天一副驚訝萬分的表情:“嶽某雖不才,卻不是濫殺無辜之人,前輩說的話我怎麼聽不懂呢。”

任盈盈此時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裝什麼大頭蒜,數日之前,你嶽不群不是連夜之間殺死數十人麼,別說你忘卻了。”

雲天看著被團團保護起來的任盈盈,露齒微笑,然後恍然大悟:“啊,你說那件事呀,天哪,我記得我當日殺死的都是魔教的爪牙呀,難道沙河幫已經加入魔教了嗎?要不然……算了,不是糾結這些事情的時候,畢竟死者為大,何況白發人送黑發人呼,來人,快把那幾顆首級拿出來。”

雲天話音剛落,華山派弟子就搬了一條長桌上臺,嶽靈珊拿著一個大口袋遞給雲天,等雲天接過立馬放手後退,恨不得砍掉自己拿過袋子的手。

雲天接過鼓鼓囊囊的袋子,舉在身前:“半個月前我華山派遭到日月神教教徒以及爪牙的襲擊,損失慘重,辛虧嶽某及時回援,方能解救門下弟子,期間嶽某殺了不少人,砍下他們的頭顱裝在了一起,喏,這麼大一袋,黃前輩剛說你兒子死在了其中,嶽某覺得很費解哪,華山派與沙河幫無冤無仇,你的兒子怎麼會想要致我於死地呢。”

那鼓鼓囊囊的袋子,被雲天當成麻袋一樣甩來甩去,沙河幫中有數人當時就沒忍住,提起刀劍就沖上了高臺,雲天將麻袋擋在前方,這些人都知道幫主的好兒子首級就在其中,這些人立即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正要繞過麻袋,卻被雲天一把繡花針打下了高臺。

雲天連說話的語氣都沒有稍微改變,手裡的麻袋依舊在甩來甩去的頗為喜感,但場上場下的諸位豪俠都變了顏色,因為被打下高臺的幾人都捂著腹部在慘號,明顯是廢了。

令狐沖捏緊了手中長劍,氣的整個人都哆嗦起來:“嶽掌門,你怎能如此狠毒?”

雲天歪著腦袋去看令狐沖:“剛剛嶽某被人襲擊的時候,令狐少俠就站在一旁,本來以為恆山華山守望相助,令狐少俠一定會幫我的,沒想到令狐少俠竟是無動於衷呢,這完事兒了你就跑出來說我這個被襲擊的人狠毒,令狐沖,你病得不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