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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久不見，這不是九千兄麼。”

“我的名字叫九千零一，雲天，你不要轉移話題，我問你，你為什麼要讓魏小寶恢複。”

“我覺得作為一個男人，我寧願死也不願意自己沒了勾勾，推己及人，我覺得他自己肯定也不願意，一想到這個，我就覺得渾身不忍。”

天道九千零一冷笑道：“不要假裝了，你覺得我會連謊言與真話都分不清楚嗎？說出你的真實目的。”

雲天覺得，這玩意兒實在不像是天道，太情緒化了：“我覺得你不是天道。”

“我就是天道。”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你這個樣子，實在沒有半分公平正義的模樣，你太歇斯底裡了。”

“我就是天道。”

你是複讀機嗎？

“那你說說，為什麼上次任務完成以後，你就消失了，再次出來以後，你就變成了九千零一。”

“這有什麼奇怪的，任務既然已經結束，我自然就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就必須要回歸主體，現在你違反了約定，主體就自然生成了一個我，來解決問題，這又有什麼好奇怪的。”

這也太坦誠了。

雲天這才明白，這一直以來自己都問錯了問題。

因為這玩意兒就是天道的一部分，而且不是常設機構，只有在世界出現了問題的情況下才會出現。

雖然只是一部分，但它也是天道。

所以你要問你是不是天道，他就會一直說我就是天道呀。

只有問你為什麼會出現，他才會回答你正確的答案。

“你為什麼會出現，是因為某個人的願望嗎？”

“你錯了，我是天道，我只會因為眾生的願望而出現。”

除非是群體的，大規模的怨氣産生，要不然天道根本不會去管。

雲天瞬息之間就明白了他們會請自己的原因：“我明白了，你是天道的一部分，可以稱之為天道分身，而且你不必屈從於天道的意志。而且像你這樣的分身應該不少，只要人間出現了大面積的怨氣，引起了天道重視，像你這樣的存在都會出現，你們的作用就是清除怨氣，一般來說就是清除製造怨氣的人，我這麼說沒錯吧。”

天道分身九千零一道：“可以這麼理解。”

“但不是每件事都這麼順利的，最麻煩的情況是製造怨氣的人就是主角，你被製造出來解決怨氣，問題是天道鐘愛主角……你是天道的一部分，你無法違抗主體，但是主體給你的命令又是解決怨氣……”

這件事情最操蛋的地方，就在這裡了。

就好比有人給了你一棍棍子讓你去敲死某個人，不能用其他武器，然後他自己卻拿著沖鋒槍，帶著守衛攔在門口，你敢動這個人就給你一梭子子彈。

關鍵天道分身的腦子大多都比較軸，這更加加大了任務的難度。

不過換個角度的話，這簡直就是大妙啊，就希望天道多多地發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