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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天笑道：“眾人當中，他能耐最差，這樣的結果已經算是善終了。而且偷來的東西怎麼可能長久的，何況他本來就只是一個傀儡而已。”

泰阿女俠驚訝地看著他，也不知在想什麼。

雲天也不在意。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獨上西樓是獨門的今世身，棄天帝是棄天神的今世身，空殘是主神空間的今世身，風中理是風孝忠的今世身，而因果道君則是他的今世身，輸給這些大能實在是太正常了。

更何況……

泰阿女俠忽然間道：“你又是怎麼回事，能說說嗎？”

雲天閉上眼睛，心緒翻騰著，過了許久他才一聲輕笑，道：“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瞭解，不外乎就是被人算計了，如果我的猜測無誤的話，我是被空殘給算計了。我在混沌開天之前，曾分離了一個分魂出去，這個分魂一直沒收回來。想來我算計獨上西樓、棄天神，大力推動開天大計這些事情，一直在空殘的監視當中，所以他用李代桃僵的辦法，將我的功勳轉移到了分魂上……”

泰阿女俠睜大了眼睛，脫口驚呼：“所以他算計的不是兩個人，而是三個人？”

雲天點點頭，終於也忍不住為空殘的手筆拍手叫好。

雲天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誤了，他從來沒有將空殘當成一個超級強者，甚至，他從來沒有考慮過空殘在整場開天過程中的作用。

因為當時它一直處於獨門的壓制當中，誰能想到它能有這樣的手筆？！

不只是雲天，連棄天帝，獨上西樓這些超級強者，也從來沒有將他當成一個厲害的存在。

然後，所有人都被啪啪打臉了。

現在，空殘帶領中天和東天，與另外三天對抗，這番動作，簡直就是洪荒版的未出茅廬而天下三分之計呀。

聽了泰阿女俠的故事，知道了前因後果，雲天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輕松。

他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嗯，味道真是不錯。”

泰阿女俠拍手叫好：“沒想到，經歷了這樣的挫折，你的道心依舊堅不可摧，真佩服你。”

“看你的樣子，是覺得我失敗了嗎？”

泰阿女俠道：“難道你沒有失敗嗎？”

雲天笑道：“你可知何謂大勢？”

“願聞其詳！”

雲天心情激蕩，傾吐的慾望前所未有地強烈：“所謂大勢，就像是這一江春水，滾滾東流，處在其間的魚蝦，要麼就順流而下，要麼逆流而上，或者就找個淺灘躲著。總之就是不能上岸，你要是敢上岸，那就只有曬死渴死的份……”

“這跟你的處境有什麼關系？”

“你覺得空殘贏了，實際上他真的贏了嗎？天庭真的比主神空間好嗎？你覺得獨上西樓是願意呆在洪荒，還是更願意呆在主神空間裡當一扇安靜的門？棄天帝如今是魔天之主，可這個位置，能和他夢寐以求的道果相比嗎……”

一連串的反問，讓泰阿女俠無言了。

這些高高在上的高手，在混沌之前不可一世的存在，如今都困在了這個世界，成了汲汲以營陰謀算計者。

過往的輝煌，都已經徹底地離他們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