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趁機救走了老婦人和婦人,把她們帶回了隱離宮治療燒傷,並向師父秦漠如實的訴說她發出百克之力的事。
秦漠用右手平靜的沖了一壺茶,他因為失去了左臂,左邊的衣袖顯得格外空蕩。他的神情有些嚴謹,但又不失溫和之貌,喝了一口茶後,徐徐道:“市街上暫時別去了吧,免得有人認出妳來,指出妳的身分。”
花柔看著秦漠,點了點頭,要是在路上被人認定是百克之星的人都逃不過人們的追殺,更何況她是真正的百克之星,因此只能默默的隱瞞著。
有時花柔特別羨慕她的師姐霓姐姐,能正大光明的帶著隱離宮的光環到處行俠仗義,而她只能學學細針的功夫,躲在暗處裡無聲無息的完成任務。
她的師父對外沒有宣稱自己的第二個徒弟,但其實是為了保全她、守護住她。
夜晚時,花柔獨自飛上屋:“什麼星不好當,為何偏偏要當個眾人都討厭的星?”
明日晴晰,一股芳華流春。
梨花開,白雪香。
花柔在梨花樹下賞心著飄然的雪落浮玉膚上,瓣瓣飄落的雪花,如一個個唯美的舞者,柔柔繞繞,雪花與她共舞。
片片白花沒有雪的寒桑,卻有雪的質樸,沒有艷花的惹火,卻有花的本色。
花柔隨著拂來的微風,帶來一絲舒綿綿的睡意,她闔上眼,靠在雪娘子身旁,進入夢鄉。
在夢裡,遇見了一個飄雪的冬天。
她回到了五歲,一個天真的小女孩,梨花村當年要殺掉嬰孩時,她的父母帶著她偷偷逃到了梨花村投奔她舅父和舅母,後來因父母雙亡,她因此被舅父和舅母好生養育。
“花柔!”舅母亮聲著喊她的名字。
花柔玩心一起,想跟舅母玩躲貓貓,於是躲入一個空的大水缸裡,將自己蓋上。
“花柔啊,妳這調皮鬼又躲哪了?”
舅母找來廚房,花柔從水缸的破縫偷看著,竊笑著舅母就快要找到她了。
突然一幢黑影襲來,將她舅母一刀斬下,剎那間,血濺滿地。
花柔在水缸與蓋子的縫隙中將這幕看著眼裡。
心顫顫地看著一攤血水,眼底有恐懼與悲傷,驚嚇得使她險些喘不過氣來。
淚水已經如瀑布,宣洩而下。
她摀著嘴,好讓自己的聲息降到最低,不讓他人發現,但高漲的情緒是一個小小的年紀難以承受的負擔,她無法壓抑住心中一股蓄勢的強烈氣息。
威烈的氣壓從她身上竄出,每一個細孔都騰出了抑制萬物的力量,如暴風般的強風碎破了水缸,水花四濺,強風震伏了整個梨花村。
這般百克之力,第一次是她出生之時,再次醞釀出的強大氣場,便是奔騰,難以剋制的強大力量,方圓十裡內的所有具有生命的氣息全都殆盡,草木全部凋零,生物進入了休眠,來屠殺村落的人都武功盡失,瞬間倒地。
花柔看著自己的雙手,不懂她的身體怎麼會有這股能量。
她來到舅母身旁,哭喊著叫了好幾聲:“舅母!”,卻不見舅母有反應,她臉上不止息的流著淚水,面對舅母的死亡不知所措,接著帶著顫抖的小小心靈從廚房裡走出,只見到眼前的村民一個個攤在地上,身上滿是暗紅色的血,再往前走,看見了身穿黑衣的人倒在地上,他們的武器是一把彎刀,上面有骷髏頭的標誌,看起來詭異又嚇人。
鼓起勇氣上前檢視,卻發現黑衣殺手一動也不動,不知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