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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怎講?”
挑剔指甲的溫紋懶洋洋臥倒在軟塌上,青絲遮饒擋住一半的臉頰,她的睫毛很長,剛好映襯眼珠墨色深沉,她的嘴唇是冷的,張合都是冷酷的弧度。
“娘娘可知,飛雪似柳絮來處?”
“自是知道,東晉謝令姜。”
聽到溫紋不經意回答,江思憶含笑上前一步,向溫紋行了一個屈膝禮,模樣尊敬,“娘娘好學識。”
“莫要耽誤時間,你今日若說不出個所以然,本宮可不輕易饒你。”
溫紋感覺到打光更加強烈了,她回味一下高貴妃的感情,總覺得這裡缺了些什麼,似乎該是憤怒,或者被冒犯的不屑,想著,她猛地睜開眼睛,漆黑如淵的眼珠裡全是肅殺,亦如虎躍平溪,灼灼耀目。
燈光明亮,溫紋的表情很強硬,嘴角的笑意也莫名其妙起來。
江思憶看到溫紋氣場的變化,低垂著腦袋,嘴角一點惡意被很好掩飾。確實,溫紋這次發揮挺好的,作為一個新人能主動調節情緒是挺優秀的,可,作為她的對手還遠遠不夠格。
讓我幫你再努力一點吧,呵呵......
江思憶收回嘴角惡意的笑容,抬起頭緩緩道,“娘娘這首詩,‘緣’一字寫得妙,把風雪輕盈易碎寫了出來,可謂靈氣十足。可‘柳絮’二字稍有匠意,萬千人用過的典故,娘娘又何必再用,用典,在於新意,而非刻意。”
江思憶說話語氣不快不慢,每一個字都有一個小小的停頓,似乎是迎合呼吸頻率,其實是她在表演緊張,不,準確說,是林淑對待高貴妃的緊張,劇中的林淑害怕陰晴不定的高貴妃,這是必然的,江思憶演出了那種小心翼翼的感覺。
“哦?這個道理,你再說說,刻意在何處?”
溫紋回答淡淡的,半抬眼皮,輕飄飄瞥了江思憶一眼,表象工作做得很好,看上去雲淡風輕,其實內裡不然。
江思憶在給她施壓,和昨日對戲時的不同,這次的江思憶格外的囂張,完全剋制住了溫紋的狀態,她也沒有多餘的臺詞,還是一樣的眼神,卻透過細小的動作幹擾著溫紋的心情,溫紋是一個感性的人,很喜歡察言觀色,這種謹小慎微的態度平日生活給她增色不少,拍戲卻快要了她的命,演員最重要的就是自己入戲,而不是被人牽著走。
溫紋扮演的角色是高貴妃,人設就是囂張跋扈的娘娘,她絕不會是心思細膩軟弱的人,溫紋之前經過排練,記憶有了一定的模板,正式拍攝時,就可以對照模板調整狀態,昨天晚上和江思憶排練的模板現在肯定是不能用了,昨天的江思憶根本沒有這樣的氣勢。
溫紋現在完全被壓住了。
很糟糕,必須快點調整。
溫紋手心壓住一點發絲,現在已經微微出汗,導演那裡看不出問題,拍攝還在繼續,溫紋想找機會讓自己放鬆,江思憶當然不會給她這個調整的機會,微微挪了兩步,就抬起下巴,目光與溫紋對視,嘴裡話音又快又脆,“柳絮本是漂泊之物,娘娘萬福金安,壽與天齊,怎可用這個不祥之物來喻比,飛雪自是輕盈,妾覺得一個字‘碎’足矣。”
溫紋看著她的嘴角笑意慢慢蕩起,心髒收縮了一下,下一秒,果然是導演的“卡”。
“江思憶你的臺詞念錯了!再來一遍!”
江思憶還是看著溫紋,嘴角的弧度更加張狂,她脆生生應下,“好的!”
目光沒有自責,只有赤.裸的算計,江思憶站起身,一步步後退著,像是要退到開始的位置,但她的眼珠一直盯著溫紋,那種毒蛇般的視線讓溫紋哆嗦了一下。
不等溫紋多想,拍攝繼續開始,又是剛才的位置,江思憶再次說錯了臺詞。
“卡!重來!”
又是剛才的位置,又錯了。
“再來!”